“那我明天再去打個招呼,碼頭那幫人,心眼多得很?!敝炷皆菩睦镉辛说?。
“這沒關系,碼頭那幫人,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曾山擺了擺手,碼頭上混的都是什么人?不是流氓就是地痞,特務處對付這種人,辦法太多了。都不用他出面,無論是行動隊,還是情報科,隨便擰一個人,就能擺平,遑論他這個處長了。
“那以后碼頭有事,我可報你的名號,曾哥可得罩著我?!敝炷皆岂R上說。
“這沒問題。”曾山說,朱慕云在緝查科,掌控著碼頭上所有的貨,根本不用打自己的名號。順水人情,他自然樂意送。
曾山走后,朱慕云才現(xiàn),貨物檢查場,簡直就是十面埋伏。如果有人動手,不管來的人多少,都是有來無回。見到藏起來的那些行動隊員和自衛(wèi)軍后,朱慕云腿都軟了。
朱慕云從來沒有這么著急,想快點見到鄧湘濤。只是他與鄧湘濤約好了時間,沒到時間,就算他提前去,也是沒用的。搞不好,還會讓人懷疑。晚上十點半,朱慕云終于見到了鄧湘濤。
“今天你怎么還敢進來?”朱慕云埋怨的說,鄧湘濤是自己在軍統(tǒng)的上級,也是唯一的聯(lián)絡人。如果鄧湘濤出了問題,也就意味著他也出了問題。
“如果不進來,陽胖子就要動手了?!编囅鏉f,回到家里后,他接連收到重慶兩封電文,讓他抓緊時間,對孟子動手。
“幸好沒動手?!敝炷皆瓢褭z查場的情況,詳細的介紹了。鄧湘濤聽完,嚇出一身冷汗。幸好沒有動手,否則的話,他跟鄧陽春,都得搭進去。
“李天明,看來確實有問題?!编囅鏉叵胝?,李天明的嫌疑確實很大。
“不用再‘看來’了,他一定有問題。進憲兵隊的人,能輕易逃出來?還有,孟子明顯就是個誘餌,他卻不停的催促,由你去暗殺。你是我的老師,這些不用我多說了吧?!敝炷皆普f。
“我們的結(jié)論再準確,也只是推測。重慶需要的是證據(jù),沒有證據(jù),拿他沒辦法。”鄧湘濤說。
“想要證據(jù)簡單,把他舉報了,看他是不是能進去?!敝炷皆普f。
“這可不行,如果我們的推斷錯誤呢?”鄧湘濤說。這確實是個一針見血的辦法,但他不能冒這個險。
“今天古星日報,有位叫程吉路的記者,專門負責給下面的人拍照。你和鄧陽春,肯定被拍了照。白天可能沒什么,但照片洗出來,仔細一分析的話,你們的身份肯定瞞不住?!敝炷皆普f。
古星日報的記者,當時朱慕云并沒有問對方的姓名。但他在登記處轉(zhuǎn)了一圈,就找到了這個名字。今天古星日報,只有程吉路這么一個記者來采訪。
“看來他們真做足了準備?!编囅鏉烈髦c了點頭。他雖然也相信朱慕云的判斷,可是他沒辦法說服重慶。
李天明剛剛“虎口脫險”,還被重慶任命為新的諜報組長,并且向重慶建議刺殺孟子。不能因為孟子,是特工總部拋出的誘餌,就說李天明是叛變吧?
或許,只能用朱慕云的辦法。但他與李天明,沒有直接聯(lián)系。如果此次刺殺孟子,沒有成功的話,他的潛伏組,很有可能被李天明領導。
“接下來該怎么辦?”朱慕云問,行動是他的弱項,他最多也只能做點支援,或者后勤工作。
“孟子必須死,李天明的事情,也得查個水落石出?!编囅鏉龍远ǖ恼f。
“孟子必須死,我同意。但李天明的事情,我認為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敝炷皆普f。
“你怎么還沒聽明白呢,證據(jù),這很重要?!编囅鏉f。
“靠我一個人,肯定拿不到證據(jù)?!敝炷皆普f,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李天明被抓后,他的電臺當時沒找到。第二天,找到的時候,只剩下空箱子。請問,李天明的電臺是怎么來的?如果沒有電臺,他又是怎么跟重慶聯(lián)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