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后的人,朱慕云當然是知道的。甚至,李邦藩跟在后面,也被他發(fā)現(xiàn)了。正因為李邦藩跟在后面,朱慕云才不能“發(fā)現(xiàn)”有人蹊蹺。
“處座,是什么人?”朱慕云一臉慚愧的問。
“還用問?最近你得小心點,我懷疑姜天明別有用心?!崩畎罘裆氐恼f。
“局座不會把顧德銘被救走,全部推到我頭上吧?”朱慕云叫苦不迭的說。
“他要給你小鞋穿,什么時候都可以。你可能不知道,他也準備派人打入軍統(tǒng),而且還是從上海過來的?!崩畎罘f。
“局座派人打入軍統(tǒng),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朱慕云“詫異”的問,但他心里卻在想,姜天明睚眥必報,派人跟著自己,或許是想知道馮梓緣和宋鵬的情況。
“姜天明的人,想贏得鄧湘濤的信任,最快的途徑是什么?我敢斷定,天字一號和地字一號有危險。”李邦藩說。姜天明為了讓他的人,迅速上位,隨時可以出賣自己的人。
“不會吧,都是一家人,局座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朱慕云說,他心想,原來姜天明終于要出手了。
“希望他不要這樣做。”李邦藩緩緩的說,如果姜天明真敢這樣的做,他政保局的局長,算是當?shù)筋^了。
牛晉跟蹤朱慕云,李邦藩已經(jīng)向姜天明強烈抗議??梢晦D眼,又派人過來跟蹤。李邦藩擔心自己兩名臥底的安全,親自去特高課跑了一趟。本清正雄過問,姜天明只能收手。
“看到了沒有?李邦藩仗著有兩名臥底,有恃無恐,動輒就去本清正雄那里告狀?!苯烀鞅槐厩逭劬妫騺y了原來的計劃。
但是,這更加堅定了他派人打入軍統(tǒng)的決心。至于賀田和李邦藩的人嘛,能為己用留著,否則的話,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這兩天被人跟蹤,朱慕云覺得,自己急切需要一種更加安全而隱蔽的途徑,用來傳遞情報,或者與上線見面。之前,他與胡夢北有約,緊急情況時,可以通過約定黃包車上的暗格來傳遞情報。但現(xiàn)在,自己換了聯(lián)絡員,對方未必會知道這個渠道。
況且,朱慕云騎自行車上下班,如果坐黃包車的話,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只能選擇自己經(jīng)常去,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朱慕云經(jīng)常去的地方,除了碼頭就是渡口,要不就是家里。但這些地方,都不適合正常傳遞情報。朱慕云發(fā)現(xiàn),自己必須得有一些“愛好”才行了。唱歌、跳舞、聽戲、看電影、賭錢、喝咖啡,這些事情,都得時常去干干才行。否則的話,一旦外出,就容易惹人注意。
而且,這樣的事情,剛開始還不能一個人去,得與別人一起去。唱歌、跳舞、看電影,可以找羅雙燕,賭錢可以找吳國盛,聽戲可以陪曾山,至于喝咖啡,可以找孫明華。另外,時不時的,還可以請李邦藩、張百朋,去日本僑民區(qū),喝喝清酒,看看日本的藝妓。
原本,朱慕云晚上,是要與鄧湘濤見面的。但白天被行動隊的人跟蹤,他晚上徑直回了家。他的地下室,已經(jīng)快完工,下面的房間,也需要整理。
“朱先生,你這里做完后,還有活嗎?”楊世英特意等著朱慕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