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興標(biāo)聽到姜偉新的聲音,心里也很激動。他很渴望見到姜偉新,這種感覺很奇妙,現(xiàn)在聽到電話里姜偉新的聲音,他都興奮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長相伊后面的君再來旅館,開個房間。記住,一個人來,我有時間就會過去?!瘪R興標(biāo)說道,長相伊就在府長路旁邊,君再來靠近府長路,與鄒志濤所住的44號沒隔多遠(yuǎn),位置雖然有些偏,但正好可以讓他們幽會。
“君再來旅館?好,我馬上過去?!苯獋バ赂吲d的說。
掛了電話,姜偉新就跑到朱慕云隔壁的辦公室,但朱慕云不在。長塘街在古星的西北角,從碼頭到長相伊,如果坐黃包車的話,至少得半個小時以上。
姜偉新想讓尹有海給自己調(diào)車,但他拿起電話,才想起剛才馬興標(biāo)的交待,讓他一個人去君再來。幸好朱慕云不在辦公室,否則讓他一送,豈不是暴露了。他與馬興標(biāo)的關(guān)系,可不能讓別人知曉。
羅雙燕一直注意著姜偉新的線路,她自然不知道馬興標(biāo)與姜偉新的關(guān)系,所以,對他們的談話,自然也是如墜云霧,一點也聽不懂。但在姜偉新走后,她還是給朱慕云打了個電話。朱慕云不在辦公室,好就告訴了華生。姜偉新的線路沒有問題,請朱慕云不要多心。
對朱慕云的事情,華生很是上心。他馬上去打聽,得知朱慕云去了六水洲。一個電話打過去,就找到了朱慕云。只不過,華生沒在電話里說這件事,而是坐船去了六水洲。
“云哥,姜偉新走了,是坐黃包車走的。那個車夫我認(rèn)得,經(jīng)常在碼頭,是三哥的人。等他回去,我問一下就知道他去了哪里?!比A生到六水洲上后,向朱慕云說道。
“你怎么知道姜偉新走了?”朱慕云問。
“羅雙燕沒找到你,就讓我轉(zhuǎn)告你,姜偉新的線路沒有問題。我來找你,才知道他已經(jīng)走了?!比A生說,他現(xiàn)在辦事很老練,就算知道了姜偉新有問題,調(diào)查起來也是不動聲色。
“羅雙燕的原話是什么?”朱慕云又問,既然姜偉新的行蹤,可以從黃包車夫那里知道,自然就沒必要再向羅雙燕打聽。
“姜科長的線路沒有問題,請朱處長放心?!比A生想了想,將羅雙燕的原話一字不漏的復(fù)述出來。
朱慕云回到碼頭后,給羅雙燕去了個電話,感謝她對碼頭的關(guān)心。
“既然線路沒有問題,那我就放心了。雙燕,什么時候把你的另一半請出來,我請你們吃法國菜。”朱慕云微笑著說。
“我那位靦腆得很,見不得生人?!绷_雙燕遺憾的說。
“既然他不來,我請你吃也一樣?!敝炷皆普f。
“你不怕于小姐吃醋?”羅雙燕笑著說,既然自己有了男朋友,就算她再想去嘗法國菜,也只能忍住。她不怕于心玉吃醋,擔(dān)心自己的男朋友誤會。
“我…我怕她干什么。”朱慕云明顯底氣不足。
“有你的香水就足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绷_雙燕說。
快下班的時候,朱慕云拿到了君再來旅館的名字。朱慕云早就將古星市的詳細(xì)地圖,印在腦子里。記憶力好就是方便,可以將感興趣的內(nèi)容,全部記下來。君再來旅館,距離長相伊不遠(yuǎn),靠近府長路。
朱慕云擅長情報分析推理,馬興標(biāo)和姜偉新的關(guān)系,他是清楚的。馬興標(biāo)不可能讓姜偉新去太遠(yuǎn)的地方,所以,在君再來旅館三百米內(nèi),必定能找到鄒志濤的住處。朱慕云不再猶豫,馬上將情報送了出去。
只要馬興標(biāo)在君再來旅館露面,自然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鄒志濤的住處。甚至,在三百米范圍內(nèi),只要能發(fā)現(xiàn)行動隊的人,也能確定鄒志濤的住處。軍統(tǒng)古星站,有一整套政保局的人員檔案。不管政保局行動隊的人怎么化妝,都瞞不過古星站的火眼金睛。
鄧湘濤收到情報后,馬上將井山派了出去。作為古星站的情報科長,他對政保局的人員,也非常熟悉在府長路上轉(zhuǎn)了一圈,很快就確認(rèn),鄒志濤就住在44號的那棟房子里。
“站長,找到人了。什么時候行動?”井山回到法租界后,馬上向鄧湘濤匯報。
“越快越好,我已經(jīng)把陽胖子叫來,一起商量行動計劃。”鄧湘濤說。
井山負(fù)責(zé)畫出地圖,以及44號的平面圖。44號是政保局的安全屋,雖然很隱蔽,但并不利于防守。畢竟,政保局當(dāng)初選擇這里的時候,主要也是因為這套房子正好突圍,總務(wù)處就買了下來。
“行動隊有多少人?”鄧陽春問,他們對政保局的人員檔案,非常清楚??梢哉f,只要是政保局的人,就逃不過他們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