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隊與警衛(wèi)衛(wèi)沆瀣一氣,李邦藩還真沒辦法。這就是官大一級的好處,如果二處調(diào)查,姜天明可以說,二處干預(yù)行動隊的行動。到時候,如果行動失敗,一切責任由二處承擔。但如果二處不調(diào)查,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
李邦藩發(fā)現(xiàn),如果自己不借重日本人的身份,去找本清正雄幫忙的話,根本就治不了姜天明。大和民族的優(yōu)越感,讓他決定,一定要讓二處獨立調(diào)查,而且還必須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
“柳葉君,鄭思遠的意思,是要把遲瑞琪抓到二科。只要遲瑞琪進了我們的審訊室,沒有審不出來的。”張百朋說,他也很生氣,帝國最優(yōu)秀的情報人員,怎么能被這些中國人,當成跳梁小丑呢。
“張?zhí)庨L,你要時刻記住,我們是中國人,中國人!因此,我們所有的行動,必須按照中國人的思維去做。不要說鄭思遠沒有這個權(quán)力,就算你們二處,如果遲瑞琪沒有涉及抗日,你們也沒有權(quán)力審訊他。”李邦藩生氣的說,特務(wù)機關(guān)就是用來維護統(tǒng)治階級的,如果特務(wù)機關(guān)可以胡亂抓捕自己人,那就全亂套了。
這樣的現(xiàn)象,不要說特高課不會允許,李邦藩也是不會允許的。按照張百朋的邏輯,以后情報處,是不是也可以把自己抓走?沒有證據(jù)的審訊,是行不通的。遲瑞琪和馬興標,都是政保局的處級干部,抓捕他們,必須要有過硬的證據(jù),并且取得姜天明的同意。
姜天明現(xiàn)在不是趾高氣揚么?到時候拿到證據(jù),由他親自下令,逮捕馬興標和遲瑞琪的時候,看他還會這么得意么?
“是?!睆埌倥笳酒饋?,向著李邦藩重重的鞠了一躬。
“中國人貪婪成性,只要他們再次伸手,我們必定能捉到?!崩畎罘従彽恼f。
這次行動隊與警衛(wèi)隊,只能算是無心之過。但這種行為,必須要得到制止。之前朱慕云參與其中,他能分到一成的利潤,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涩F(xiàn)在,他們犯了過錯,再也不能允許,他們這么干了。
“在您的指導(dǎo),我們一定把這些人,都送進監(jiān)獄。到時候,也讓他們嘗嘗,被在鐵窗內(nèi)的滋味。”張百朋陰笑著說。
“這件事,你可以去問問朱慕云?!崩畎罘f,朱慕云曾經(jīng)是他們的合作者,退出來后,他們就出了事,或許是這其中的某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他也知道這些事?”張百朋詫異的說。
“朱君是中國人,而且是在政保局混得開的中國人。這些人的賺錢方式,沒有他不知道的。”李邦藩說。
這次的地下黨事件,馬興標、遲瑞琪,還有那個收錢的,他們之中,如果有一方,能提高警惕,想必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對馬興標和遲瑞琪,他不想評價。但朱慕云做事,極為細心,若還是朱慕云收錢的話,這種事情,必定不會發(fā)生。
張百朋半信半疑,回到二處,他就找朱慕云了解情況。為此,他還特意叫上了鄭思遠。
“其實他們的操作很簡單,馬興標的行動隊,負責抓人。當然,他們抓的都不會是真正的抗日分子,最多也就是同情抗日者。這次抓到了地下黨,純屬意外。遲瑞琪在六水洲上,負責關(guān)人和放人。而他們還需要一個中間人,負責收錢?!敝炷皆普f。
“誰負責收錢?”鄭思遠問,馬興標和遲瑞琪,都是政保局的人,自然不好對付。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姜天明的人在收錢。據(jù)說,在文化街新開的一家古玩店,東西不怎么樣,但價格很貴,而且不得還價。只要行動隊一有行動,那里的生意,就異常火爆?!敝炷皆埔馕渡铋L的說。
“文化街、古玩店,我知道了?!编嵥歼h若有所思的說。
“鄭科長,我要提醒你,那里的后臺老板,很有可能是姜天明。”朱慕云提醒著說。
“只要姜天明不在那里,就算是汪先生,我也不怕?!编嵥歼h冷冷的說。
“朱君,能不能給二科,先支一筆錢?大概五百左右?!睆埌倥笸蝗徽f,就這么沖到那家古玩店,肯定是不行的。只有給行動隊下套,才能讓他們中招。
“支錢沒問題,但我想,這段時間,那家古玩店都不會再開張了?!敝炷皆坪孟裰缽埌倥蟮囊馑家话?,輕輕搖了搖頭。
“那怎么想,就讓這幫人逍遙法外?”鄭思遠很是不滿的說,按照他的脾氣,所有人都應(yīng)該被吊起來,毒打一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