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一直以來,本清正雄認(rèn)為,田島拓真的能力很強(qiáng),對帝國也很忠誠,愿意為帝國的勝利而英勇獻(xiàn)身??墒?,田島拓真只會使用武力,與中國人的關(guān)系又處理不好,不管是在政保局還是憲兵分隊,都連接受挫。
“當(dāng)然是由憲佐班使用,這樣的話,也免得小野隊長和局座傷和氣了?!敝炷皆莆⑿χf,雖然他要受政保局和憲兵分隊雙重領(lǐng)導(dǎo),但有的時候,也能化壞事為好事。
為了尉遲青巨,政保局和憲兵分隊爭執(zhí)不下,正好便宜了朱慕云。而且,朱慕云也要確定,尉遲青巨到底是真心投敵,還是虛與委蛇。如果他是真心投敵,殺無赦。如果是虛與委蛇,可以暫且放他一馬。
其實,不管尉遲青巨是真心投敵,還是虛與委蛇,朱慕云覺得,都必須加以制裁。這種兩面派,就像墻頭草一樣,見風(fēng)使舵。沒有堅定的政治信仰,對抗戰(zhàn)必勝沒有絕對的信心,留著只會是禍害。
“你倒是想得美?!毙∫按卫梢汇叮麑χ炷皆拼_實很不滿。可是仔細(xì)一想,又不得不接受朱慕云的說法。尉遲青巨由朱慕云使用,是最為合適的。換成其他人,不是自己不能接受,就是李邦藩不會接受。
“尉遲青巨是中國人,但他還是巡捕廳的翻譯,真要是動他是很麻煩的?!敝炷皆平忉屩f,他說的也是實情。如果尉遲青巨可以隨意逮捕的話,早就進(jìn)憲兵分隊的審訊室了。
“我贊同由朱慕云掌握?!崩畎罘R上說,他也知道,政保局并不占優(yōu)。畢竟尉遲青巨在法租界,讓憲兵分隊控制,能更好的發(fā)揮尉遲青巨的作用。可政保局才是古星最大的特務(wù)機(jī)構(gòu),所有能打擊抗日分子的線索,都應(yīng)該由政保局掌握。
“如果尉遲青巨由你使用,你會如何使用?”本清正雄問,其實他更傾向于把尉遲青巨交給田島拓真。
但策反尉遲青巨,本就是朱慕云提出來的。這一點,已經(jīng)得到了李邦藩和小野次郎的證實。而且,朱慕云也確實做到了。甚至,朱慕云都沒有行動,尉遲青巨就主動找上門來了。這說明,朱慕云很有眼光。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任其自然,等待時機(jī),給軍統(tǒng)以致命一擊?!敝炷皆凭従彽恼f,他當(dāng)然不希望尉遲青巨給日本人賣命,用放長線的辦法,既能堵住日本人的嘴,也能再給尉遲青巨一次機(jī)會。
“兩位怎么看呢?”本清正雄問,李邦藩和小野次郎,都想借著尉遲青巨的關(guān)系,將法租界的軍統(tǒng)特務(wù)一網(wǎng)打盡。
可是,本清正雄卻更欣賞朱慕云的做法。急功近利只能撈到小魚小蝦,只有靜下心來,才會有最大的收獲。
“眼睜睜的看著重慶的恐怖分子在法租界活動,豈不是滅大日本帝國的威風(fēng),長軍統(tǒng)分子的志氣?”小野次郎不滿的說,他也想放長線,可是,如果尉遲青巨反正的消息泄露了呢?到時候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其實,這就像等著母雞下蛋,我們不能收急,如果為了早點拿到雞蛋,而把母雞斬了,以后就沒有雞蛋可吃了。現(xiàn)在,尉遲青巨就是這只‘雞’,軍統(tǒng)就是那些‘蛋’。”朱慕云緩緩的說。
“你是想說,殺雞取卵的故事吧?”小野次郎冷冷的說。
“不錯,我認(rèn)為,去畢格洋行之事就欠妥。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人撤回來。用武力,不一定能解決問題?!敝炷皆瞥烈髦f。
“哈哈,朱隊長,你太天真的。只有武力,才能奪取一切?!毙∫按卫纱笮χf,所有日本人都是崇尚武力的。如果不是大日本帝國軍事實力如此強(qiáng)大,又如何把國民黨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要不是帝國軍隊橫掃千軍,也無法占領(lǐng)古星吧。
“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一點淺見,希望三位指正?!敝炷皆浦t遜的說。他與畢格亞接觸過,在古星淪落前,畢格亞能主動接觸軍統(tǒng),并且愿意為軍統(tǒng)做事,可以想像此人也不尋常。
畢格亞是一個商人,但更像一個政治投機(jī)商。如果日本人與他好商好量,再給他足夠的利益,或許能說服畢格亞轉(zhuǎn)投日本人的懷抱。用武力的話,只會讓畢格亞奮力反擊。
小野次郎還要說什么的時候,桌上的電話突然急驟的響起,他看了本清正雄一眼,站在對面拿起了電話。
“八嘎?!毙∫按卫蓜偮犃艘痪?,馬上就破口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