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云回到碼頭,發(fā)現(xiàn)行動隊增派一隊人,渡口也是如此。碼頭由吳國盛帶隊,上次他在電影院抓捕馮梓緣,雖然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但卻得到了姜天明的賞識。
“吳隊長,你還敢來碼頭啊?!敝炷皆普{(diào)侃著說,吳國盛誤抓馮梓緣,李邦藩和張百朋都很是不滿。
“我有什么不敢來的,朱大科長,中午在這里搭伙,準(zhǔn)備點好酒?!眳菄⒉灰詾橐獾恼f,雖然他得罪了李邦藩和張百朋,但卻得到了姜天明的賞識,算起來,他還是賺了。
“中午你還敢喝酒?”朱慕云意外的說,局里的人員,到了碼頭,只要不是陽金曲之流,都樂意白吃一頓。碼頭的伙食,比局機關(guān)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提前與朱慕云打了招呼,更是能享受高級飯店的待遇。
“有什么不敢的,現(xiàn)在供應(yīng)緊張,嘴里都淡出鳥來了?!眳菄⒄f,在外面吃飯,價格越來越貴,他就算是政保局的人,也不敢隨便在外面吃飯。
“要不要再給你安排場牌局?”朱慕云說。
“你要是敢圍局,我就敢來。”吳國盛眼睛一亮,有位名人曾經(jīng)說過,寧可不吃飯,也要打麻將。
“我看老遲有沒有時間,再把馮梓緣也叫上,你們兩人不打不相識,不應(yīng)該成冤家?!敝炷皆谱匝宰哉Z的說,扳著手指頭數(shù)著人。
“到了碼頭,一切聽你安排?!眳菄⒄f,他雖然得罪了李邦藩和張百朋,但他心里,對馮梓緣是沒有成見的。況且,馮梓緣現(xiàn)在是二處一科的科長,能與馮梓緣改善關(guān)系,他自然是樂意的。
上次朱慕云約遲瑞琪,因為顧德銘在六水洲,他沒能赴約。今天朱慕云再約,他一口答應(yīng)。沒過半個小時,就坐著巡邏艇,直接到了碼頭。馮梓緣接到朱慕云的電話,也從檢查場到了碼頭。
馮梓緣與吳國盛再見面,雖然剛開始有些尷尬,但兩人都愿意放下芥蒂,自然一笑抿恩仇。既然馮梓緣和遲瑞琪,過來得早,自然也不用等到下午,朱慕云帶著他們,到了碼頭的辦公室,支起了牌桌子。
中午,朱慕云吩咐郭傳儒,多炒了幾個菜,又拿了兩瓶茅臺。這是一位貴州商人,送給朱慕云的。
“茅臺?這酒很不錯?!眳菄⒁灰姷阶郎系木?,雙眼放光。
“慕云,還有沒有?我?guī)善炕厝??!边t瑞琪更直接,不但要喝,而且還要拿。
“我也要,我也要?!眳菄ⅠR上說。
“沒問題,等會每人都帶兩瓶回去?!敝炷皆菩χf,那位貴州商人就是做酒生意的,送了十箱給他,就放在碼頭的倉庫里。
“老吳,還是你舒服,玩一上午的牌,屁事沒有?!边t瑞琪給吳國盛倒了杯酒,感慨著說。他在六水洲當(dāng)值,頂多也就是來碼頭轉(zhuǎn)轉(zhuǎn),再遠就不行了。
“本來就沒什么事,只是應(yīng)付罷了?!眳菄⒑攘它c酒,打了個酒嗝,迷迷糊糊的說。
“誰當(dāng)差不是應(yīng)付?可誰也沒有你舒服?!敝炷皆菩χf,連李邦藩都特意叮囑自己,吳國盛卻敢玩忽職守,這不是一般的膽大。但他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吳國盛在這里玩牌,那個滕昊祖真要是出現(xiàn)在碼頭,逃脫的機會將大得多。
“我說的應(yīng)付,是上面的意思。不說了,喝酒。”吳國盛突然說道,但說完就知道說錯話了,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