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位主子,不愧為兄妹
慕容懷負手立在寒獄石門前,待門開后,往里踏入的腳步稍作停頓,側(cè)目對汪玄策吩咐道:“今日我進寒獄一事,不許跟小姐透露半分?!?/p>
汪玄策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恭恭敬敬地拱手應是。
心里想著他可從未透露半分,但奈何江小姐聰敏,根本用不著旁人透露,三兩下目光就能辨出。
但他一個當手下的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對。
弄得汪玄策往日恨不得連著三天不睡覺審犯人,也不想夾在督主和小姐之間,當一錘子敲不爛的悶口葫蘆傳聲筒。
寒獄,位于御龍衙地下最深的
這二位主子,不愧為兄妹
“呵呵呵,你敢賭嗎?”
慕容懷面不改色地斂眸:“那就賭一賭吧。”
銀匕隨手一揮甩進刀鞘,指尖從掛滿刑具的墻上劃過,最后取下一根兩指粗的銀鉤絞骨鞭。
“好好伺候他老人家。”
“是。”汪玄策接過布滿駭人鉤刺的絞骨鞭,眼底鉆出嗜血。
慕容懷接過一旁御龍衛(wèi)遞來的溫熱毛巾裹著手,驅(qū)散寒意間又想到什么,開口吩咐:“寒獄他估計也待膩了,伺候完,帶去水獄換換滋味吧?!?/p>
“屬下遵命?!?/p>
寒獄待了這么多年的人,身體連著骨頭早就凍透了,再進水獄那便是新一番折磨,確實算是換換滋味了。
汪玄策打量著手中的鞭子,但猜想里還有別的念頭。
便是歸根結底,大概因為江小姐那句不讓督主再進寒獄。
慕容懷順著陡峭的臺階朝石門走去,登上最高那一階時又回身,垂眸藐著絞手架上那人。
“忘了叫您知曉了,用于吊著您這條命的藥,效果著實不錯,不愧是我家清月專門配制的?!?/p>
言畢不再多留,轉(zhuǎn)身腳步加快出了寒冷刺骨的獄門。
汪玄策聽著石門合攏的沉悶聲,手中鞭子利落地甩了個鞭花。
“師父,我家小姐對您是真好,您瞧瞧給您用的藥,個頂個都是好藥材。這些年吊著您這條命沒癡沒傻,也不見明傷,尋常人擱您身上這么多刑下來,早就連全乎的魂兒都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