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說的不是容懷哥哥,是,是”
江清月四處尋著卻怎么也尋不到,忽然反應(yīng)過來,興許是自己看走眼了。
亦或是,出現(xiàn)幻覺了。
這幾日她實在太想兄長了,以至于出現(xiàn)了幻覺,恍然間以為兄長回來了。
可怎么可能呢?
兄長被親信背叛,死在了伊丹國的戰(zhàn)場上尸骨無存。
怎么會出現(xiàn)在千里之外的京都,又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穿著一身白衣從她面前經(jīng)過呢?
兄長回不來了。
兄長早就回不來了。
這思緒在腦中一過,江清月便渾身的力氣瞬間泄去,身子一軟往地上歪倒。
云苓云心連忙扶住她,將她攙上了馬車。
無標(biāo)識的馬車緩緩駛離擁擠的街口時,隱蔽的一處小巷口緩緩露出半個白衣身影。
與江淮晏面容大相徑庭的一張臉走入人潮,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久久不曾收回視線。
宮內(nèi)御書房,龍桌上擺著幾冊刑審記錄。
“這一次審訊如此迅速,做得不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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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歸,你給朕滾出去!
皇帝大致翻了一下刑訊記錄,便闔上隨手?jǐn)R在了一旁。
慕容懷站在桌前面露猶豫地說道:“回父皇,這是、這是汪首領(lǐng)審的?!?/p>
皇上提起御筆的動作一頓,抬了一眼:“你沒參與?”
慕容懷彎著身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微微搖頭后小聲說道:“兒臣兒臣瞧著血腥,也就問了兩句余下的都是汪首領(lǐng)審的?!?/p>
皇帝瞬間深吸一口氣,御筆不輕不重地往筆擱上一摔。
這火都沖上天靈蓋了,結(jié)果一看慕容懷那連頭都不敢抬的樣子,又成功憋了回去。
大內(nèi)總管林順插空遞來一盞薄荷茶,皇帝一口下去神清氣爽,連帶著憋悶也散了幾分。
“罷了,那你說說,鎮(zhèn)遠(yuǎn)將軍府遠(yuǎn)在邊疆,該如何處置???”
慕容懷抬起頭面露疑惑:“父皇不是已經(jīng)派人前去捉拿了嗎?”
皇帝用力一閉眼,連做兩個深呼吸。
再開口就連聲音都能聽出有些壓不住的怒其不爭。
“邊疆還在打仗,總不可能真的大張旗鼓過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