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口型江清月一眼便知,浮躁的心瞬間有了落定之處。
“凝安郡主與九弟的感情真好?!?/p>
一旁向來少言寡語的五公主忽然開口,江清月視線一轉(zhuǎn),正好對上太后隱隱不悅的目光。
江清月婉婉一笑:“我來京城前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到所剩無幾了,也算是自幼便跟在容懷哥哥身邊長大的,有些依賴實屬正常?!?/p>
五公主朝江清月舉起杯盞笑道:“那等凝安郡主搬離九皇子府時,心中怕是要好生不舍了?!?/p>
江清月清晰地感覺到,五公主在說完這句話后,高位之上的太后皇帝和皇后都朝她側(cè)目而來。
這句話不好答。
但更不能不答。
“多年來的相處,我早已將容懷哥哥當作親兄長看待。”
“清月在京城的親人除了少傅大人,便也只有容懷哥哥能能背我出府了?!?/p>
兩句話砸入慕容懷的心底。
望著小姑娘垂眸嬌羞的神色,慕容懷心口仿若被一記重錘砸了個七零八落,悶熱的夏夜心口卻直灌凜冬寒風。
女子出嫁時,若家有兄長,便由兄長背著送入花轎。
原來清月,真的只將他當作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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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賜封號
慕容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苦澀隨辛辣的酒液割喉入肺,此后再沒飄去半分視線。
酒過三巡,舞姬退場,宴席迎來了第一出戲。
蔣青雪婷婷裊裊地走到殿中央,行禮后開口:“臣女蔣青雪參見陛下,參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p>
高堂之上皇帝問道:“你是誰家的姑娘?”
“回陛下,家父戶部侍郎蔣韋山?!?/p>
隨著答話聲,席上躬身走出來一官員略帶慌張地行禮答道:“回陛下,小女,小女她”
別說皇上不知蔣青雪為何意了。
他這個當?shù)亩疾恢雷约遗畠汉鋈恢g要搞什么幺蛾子。
見蔣韋山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帝后二人心中都多少有數(shù)。
今日只怕是這小姑娘自己要出風頭。
“夏荷宴正酣之時,你打斷宴會突然走出來,可是有什么急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