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籠抬起頭,有些茫然的嚶了一聲。
“嗯?容懷哥哥你剛剛說什么?”
慕容懷藏在身后的手驟然松開,掌心一片潮濕。
他盯著她許久,半晌,如平日時一樣的和煦笑道。
“無事?!?/p>
慕容懷將她懷中抱著的大氅展開,小心罩在她肩頭,低聲問道:“在想什么?這般出神。”
“容懷哥哥,我感覺今日在宮中,我好像錯過了些什么?!?/p>
慕容懷見她面色凝重,也不出聲打擾,安靜站在她身前擋著地宮中隨處可見的寒風。
“御龍衛(wèi)向來直屬帝王,可不論是當今圣上亦或是先皇,保護自身安危永遠先用禁衛(wèi)軍,這貌似不太對?!?/p>
江清月想得格外認真,腦中一遍遍回想著夏荷宴上,皇帝在看到汪玄策拿出危殺令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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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他之間早已違了常理,卻又粉飾著太平
有震驚,有震怒,似乎還有駭然!
“皇帝忌憚御龍衛(wèi)?”
眼看江清月的思緒越走越偏,慕容懷開口解惑。
“并非忌憚,而是先皇和父皇都不曾了解過御龍衛(wèi)的真實勢力。他們連御龍衙都不曾來過,又如何能得御龍衛(wèi)歷代首領的全副忠心?!?/p>
慕容懷語氣越平淡,江清月便越覺不可思議。
“那容懷哥哥呢?”
“嗯,我什么?”
“那容懷哥哥得到汪首領心底的認可與崇敬了嗎?”
慕容懷低頭看著小姑娘亮晶晶的那雙眼,笑容緩緩綻在唇角:“當然,不然我不會將你帶來此處。”
若御龍衙未在慕容懷的全面掌握中,那便不算一個安全之處。
他斷不會將小姑娘帶到不安全的地方。
她需得完全在他的掌心里。
鬧個天翻地覆也無妨,但必須在他掌控之中。
慕容懷仔細瞧著看向自己時滿眼仰慕的江清月,心中陡然升起那股十分熟悉的惶恐。
這些年他將自己嚴重到扭曲的控制欲一直都掩飾的很好,她從未發(fā)現(xiàn)過。
但今日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