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跛著腳走進來,妝洗得并不干凈,那張臉看起來還是很慘,她紅著眼走進病房,又和江時羿說:“十一,你評評理,她怎么能打人呢?”
江時羿快煩死了,他被顧煙誤解,話還沒說清楚,許鳶又來攪局,他站起身,“許鳶,我讓何助理送你回家。”
許鳶不依,“難道我今天這打白挨了嗎?!”
顧煙挑眉,“你這打怎么可能白挨,不都是你嘴賤求來的嗎?”
“你……”
顧煙打斷她,“你說奶奶的話,你有沒有膽子對江時羿說一遍?”
許鳶面色發(fā)白,“你胡說什么,我根本沒有說起奶奶!”
許鳶做了事不認賬,顧煙已然習慣,只冷哼一聲,“讓你滾,你還要回來,你說你自己是不是賤的?”
許鳶眼淚又要涌出來了,江時羿看著實在心煩,走過去拉她手臂,“走,你先回家?!?/p>
許鳶覺得委屈,江時羿沒有給她出氣,在她想象中,他應(yīng)該為了她抽顧煙幾巴掌才對,她心里難受,看不得顧煙得意,就順勢直接拉住了江時羿的手。
江時羿皺眉,但看她哭得可憐,好一瘸一拐的,便沒甩開,帶著人走了出去。
顧煙在后面看著他們手拉手走出病房,她收回目光,很久才苦笑了下。
打人或許是痛快,但是在感情的世界里,她依然站在一個輸家的位置。
心還是會痛,卻遠不及之前那么尖銳,她忽然想,也許有一天,江時羿帶給她的失望,會讓她從這段感情中解脫。
她覺得他們此刻很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江時羿今天實在沒心情應(yīng)付許鳶,加上緋聞風波過去時間不長,他為了避嫌,甚至沒有陪許鳶走太遠,就在住院部樓下打電話給何亮,讓何亮過來接許鳶。
對這樣的安排,許鳶怎么可能滿意,她嗚咽著問:“為什么你不能送我回去?”
男人收起手機,瞥向她時,目光有些冷,“你和顧煙說奶奶什么了?”
許鳶心頭一緊,舌頭磕了下,“沒、沒什么,我沒說奶奶啊,是她胡說的?!?/p>
江時羿還是盯著她,眼神充滿審視意味。
“你不信我?”許鳶一臉受傷,“難道你更相信顧煙的話嗎?”
江時羿沒回答她,他覺得女人很麻煩,他也懶得在兩個女人之間做判官,只想盡快讓這事兒過去,“行了,擦擦眼淚,等下何助理送你回家,我找顧煙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