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一條路了。
她頹廢地道:“我沒想到會和學(xué)長鬧成這樣,我才剛剛跟富恒簽約,我以為……”
她滿心的挫敗感難以言喻,畢竟回國的時候躊躇滿志,現(xiàn)在落得這個結(jié)果。
而且,裴斯年是她多年的朋友,兩個人鬧成這樣,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晚上,江時羿打了通電話過來。
他現(xiàn)在時不時會打電話來,有時候是要和米婭說話,有時會跟顧煙聊一會兒,偶爾問她一些有關(guān)于金融業(yè)的事。
顧煙接了電話,聲音不大精神,問他:“你要和米婭說話嗎?”
那頭默了兩秒,才問:“你心情不好?”
顧煙一怔。
她才說了幾個字,而且這還是通過電話,他居然就察覺到她的心情不好了。
她喪氣地說:“我今天和學(xué)長差點吵起來了?!?/p>
此刻,江時羿還在江氏的總裁辦公室里,剛剛結(jié)束加班,聞言,他腦中只有一句話:吵起來吵起來。
不過這話當(dāng)然不能直說,他狀似漫不經(jīng)心問:“為什么?”
顧煙咬著唇,想了想,沒說細(xì)節(jié),只很籠統(tǒng)道:“他管我太多了,對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的?!?/p>
江時羿立刻明白了。
顧煙交際圈不大,還能有什么私生活?八成就是和他的這些事,裴斯年看不過去又說她了。
他實在煩裴斯年這人,一想到之前裴斯年對他動手,顧煙還護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硬了點,“我早和你說過,你和他之間缺乏成年人交往的正常界限感?!?/p>
顧煙默了默,嗓音透出點委屈,聲音也小了些,“我知道,我都已經(jīng)在改了啊?!?/p>
江時羿握著手機,就感覺自己心又軟了。
真是要命,她一示弱,他就連想要翻舊賬和她生氣都不能堅持下去,他說:“好了,既然如此就別想那么多,和他保持距離,必要的話,干脆從富恒離職,來我這邊好了?!?/p>
顧煙說:“我本來想靠自己的……”
教授也好,裴斯年也好,她還可以告訴自己,這至少是她自己拓展的人脈。
每當(dāng)想到江城源看不起人的那種眼神,她就覺得,她得自己做出一點成就來,而不是依靠江時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