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深夜駛入市區(qū),顧煙望著窗外,看到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藥店,喊他停車。
江時羿一邊減速一邊問:“怎么了?”
“我要去買藥?!彼届o地道。
他往藥店望了一眼,“我去買吧?!?/p>
車子停好,他去藥店,過了十多分鐘才出來。
他一上車,顧煙就從后座朝著他伸出手,“給我吧。”
“回家吃?!?/p>
顧煙卻堅持:“我現(xiàn)在吃?!?/p>
她似乎迫不及待似的,他眼神微黯,打開藥瓶倒出一顆藥片,然后遞給她。
他正要給她拿水,可她接過去就直接吞下。
藥片劃過喉嚨,她干澀地吞咽下去,才說:“走吧。”
“江時羿,我們不能好聚好散嗎?”
回到家,顧煙換過鞋就快步走進次臥,直接關上了門。
江時羿知道她是生氣了,他在次臥門口站了片刻,抬起的手卻終究沒有去敲門,他轉身去了主臥。
他也被她勾起些火氣來,被欺騙那么多年,他不忍斥責她,為難她,她就能當這事兒沒發(fā)生過么?
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又想,其實他們兩人,還真說不清誰對不起誰更多。
這一晚,兩人分房而睡。
你這輩子很可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裴斯年停了下,話鋒忽然一轉:“如果我說,我拒絕呢?”
江時羿輕輕勾起唇角,“你當然可以拒絕,不過裴先生,白手起家很不容易吧?富恒現(xiàn)在依托的最大渠道來源是一家債券公司和一家股票公司,這兩家公司的老總我恰好都挺熟,這周末我計劃和他們一起吃個飯,裴先生要一起來嗎?”
裴斯年嘴唇動了動,沒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