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許鳶這個人已經徹底從他們之間消失了,但是她依然有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畢竟,當時如果不是江時羿漠視,許鳶也沒有害她的機會。
車廂里極其安靜,江時羿有點想抽煙了,不過他摸到煙,最后卻還是放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心急了,可能是因為看到她今天又這樣關心著裴斯年,又或許是因為她沒有太抗拒剛剛那個吻,他迫不及待地就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
可現在,她一直沉默,態(tài)度已經很明顯了。
他深吸口氣,努力冷靜下來,“我明白了?!?/p>
說完,他掛擋開車。
這不是結束,他告訴自己,別說她只是沉默,就算她拒絕,他也不會放棄。
這是為了米婭,也是為了他自己。
顧煙不知道他明白什么了,她自己倒是完全不明白,她的心因為這個晚上發(fā)生的一切而徹底亂了,有一種對于自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幾年了,她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放下了他,可當他稍微示好,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沒有說愛,沒有說喜歡,甚至沒有承諾,只是一句想要和她重新開始。
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已經讓她的心開始動搖。
兩個人一路無言,車子在二十多分鐘后駛入榕城小區(qū)地下停車場。
兩人一前一后地上樓,到了門口,江時羿站在門前卻停步。
顧煙滿腹心事,頓住步子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手給我。”他說。
顧煙沒明白,他干脆將她拉過來,推到了前面,他從后面捉著她的手抬起,然后捏著她纖細的手指,按在指紋鎖上。
指紋鎖“嘀”的一聲,應聲而開。
他低頭,菲薄的唇貼著她的耳朵,“這里的一切,一直為你保留著,包括我?!?/p>
顧煙咬住嘴唇,眼眶驀地就有些濕潤。
門被推開,他放開手,她慢慢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