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不可能在一個男人身上栽兩回的,所以她絕不會再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為了這個目的,她動過交男朋友的心思,她將事業(yè)擺在第一位……
可到了最后,這一刻,她恍然察覺,她還是非常徹底地踩進(jìn)了這個陷阱里。
裴斯年說她沒長進(jìn),她也確實沒長進(jìn),幾年過去了,她還是將自己的真心和臉面給了這個男人隨意踐踏。
她的腦子里好像有很多聲音,思考很多事,又閃過很多回憶,可又仿佛是空白的。
江時羿還在和那個賣酒女郎說話。
她本來是想等他們說完的,但是他們沒完沒了。
那個賣酒女郎,已經(jīng)抱住了江時羿的手臂,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而她,明明和他們坐在一張沙發(fā)上,卻又像個毫無存在感的局外人。
“江時羿。”她喊了他一聲。
音樂聲很吵,她不知道他聽到?jīng)]有,只看到他還是朝著賣酒女郎那邊,根本沒有回頭。
她來,是想要問個清楚的,但現(xiàn)在這樣子,什么也問不出。
她站起身,腳步不是很穩(wěn),她其實想要將這男人拉出去說話,可她自己都有些腿軟,怎么拉得了一個大男人。
她在原地站了兩秒,那個賣酒女郎倒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和江時羿說:“您的朋友好像要走了?!?/p>
江時羿根本沒有回頭。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么吵,顧煙還是聽見了他對賣酒女郎的那句話:“別管她。”
她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么表情,只知道這種感覺如同挨了一記耳光。
心口像是有刀子在捅。
今晚看來是沒法談了。
她緩慢地轉(zhuǎn)身,往酒吧外面走。
出去之后,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去。
一路上她都有些暈暈乎乎的,不斷地回想江時羿最后那三個字,又想自己會不會聽錯了。
這會不會是一個噩夢,畢竟毫無邏輯,前幾天才和她耳鬢廝磨,甚至提出要復(fù)婚的男人,怎么會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呢?
她不知道要如何逃離這個噩夢,或許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下車的時候要付款,她在包里來回翻了好半天,卻找不到手機(jī),不但沒有手機(jī),錢包也不見了。
司機(jī)看她這樣就嘆氣,“酒吧那地方也有很多小偷的,一不小心東西就會被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