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質(zhì)問對顧煙來說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她根本沒有告訴過裴斯年自己搬到了這個小區(qū),裴斯年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那天在小區(qū)的門口碰到了她。
想到那個晚上,她就怒從心中來。
她是不喜歡裴斯年,但是看看,裴斯年至少會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出手幫助,而他呢?
他只會往她心口捅刀子。
那個晚上,要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落得那樣窘迫的處境,在酒吧里失魂落魄丟了手機和錢包,因為沒法付車費這種事,站在馬路邊被出租車司機數(shù)落。
那個晚上的難堪,至今都是她心頭的刺,每當想起,心口都是痛的。
在這樣的對比之下,她忽然覺得,其實裴斯年也沒那么可惡了。
她忽然冷靜下來,也不再掙扎,平靜地對上他的雙眼,語氣很淡:“我想了想,學長不過是喜歡我,也沒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我為什么要和他保持距離?”
江時羿一愣。
“再說,他幫過我很多回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她唇角勾起笑,“就連我生米婭的時候,他也在手術(shù)室外面陪著我,這幾天我想起這件事,覺得還挺感動的?!?/p>
江時羿盯著她。
四目相對,她眼底帶著些微的挑釁,他的眼眸諱莫如深。
只是扣著她肩頭的手,越來越緊。
顧煙“嘶”的一聲,扭頭去看肩頭那只手,“你想捏碎我骨頭?”
他不語,放開了她。
他在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才不至于真的捏碎她的骨頭。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蠢,聽說她要和裴斯年保持距離,還很高興,但這女人的口不對心,他也不是
不分手,所以你還是我的。
這里的樓梯間空間很小。
江時羿將顧煙拽進去,甩上了門。
聲控燈一下子亮起,顧煙扭動手腕,“你干嘛,放手!”
她沒能掙脫,反而被男人抵在了墻壁上。
他貼得很近,以至于兩個人身體嚴絲縫合地貼在一起,而她因為激動一起一伏的胸口,也緊貼著男人的胸膛。
她覺出幾分難堪,臉微紅,“你想干什么?”
“你覺得呢?”他反問,語氣還是涼的,“不停說那些話要激怒我的人是你,我還想問,你想干什么?!?/p>
顧煙抿唇,手抵在男人胸口推搡,“你先離我遠點?!?/p>
她是覺得這個時候男人身上的壓迫感太重了,這樣近在眼前,導致她就連呼吸都困難。
殊不知,這話反而刺激了他。
“遠不了,”他低頭,壓下來,“我說過了,不分手,所以你還是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