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父王的詔令,從今往后由我掌管東萊郡,爾等都需聽我號令,共同抵御即將到來的敵軍,可聽明白?”楚淮直接了當?shù)牡烂鱽硪狻?/p>
“這”一眾郡官聽罷,都是心中一驚,隨即紛紛看向他們的郡守大人。這無異于是直接剝奪了郡守的所有權力。
不僅要交出兵權,還要交出郡內的治理權。
一旁的莊仁心中暗嘆一聲,只道果然如此。
皇權降臨,完全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一句話就能奪走他們這些郡內高官的所有權力。
若是不從,那便是和五皇子所代表的整個權力集團為敵。
他們根本沒得選,只能同意。
見李延這個郡守有所沉默,楚淮側頭看去,不咸不淡的問道:“李郡守以為呢?”
“自是聽從殿下安排。”李延拱手低眉道。
“很好,今日本王丑話說在前頭,往后在我治下,若是發(fā)現(xiàn)有拖后腿者,嚴懲不貸,還望諸位莫要讓我失望?!背催@般說著。
“是!”
一眾官員都只覺得壓力山大,腳底滲汗。
壓力來源,一部分來自這位殿下所說的話,另一部分則來自其身后那名將領的。
那將領只虎目一瞪,場中皆是驚懼,愣是無人敢與之對視。
一切已成定局。
一場官員會議,東萊郡的一把手今后就換了人。
議會結束,一眾官員退散。
晚間,李府。
院中,李延,莊仁二人飲酒,氣氛略顯沉悶。
兩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李延擺擺手,驅散了院中的仆從。
“當年我們將五皇子迎進東萊郡,為其出兵出糧,攻占這南方六郡,立下汗馬功勞,如今他的這條詔令,算什么,真是讓人心寒!”
莊仁啪的一聲,將喝干的酒杯放回桌面,不滿道。
李延也是搖搖頭,跟著深深嘆了口氣。
突然空降一個皇室子嗣過來,連句話都沒有,就奪走了他手里的一切權力,要說他無所謂,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