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草根出身,也極大限制了宋長明的練武進展,這也是柳丁生一直為宋長明感到遺憾的地方。
他很想看看,倘若宋長明找到了一處肥沃土壤,一處讓其放開成長的平臺空間,他又會有怎樣的卓越表現(xiàn)。
想來,必定比現(xiàn)在強的多。
現(xiàn)在的宋長明,與那些當世年輕翹楚相比,最大的區(qū)別就是起點太低了。
貧寒農(nóng)戶出身,簡直低到了塵埃里。宋長明能有今日的武道成就,全靠的他自己,在柳丁生看來已經(jīng)是奇跡了。
柳丁生心中為宋長明扼腕嘆息,覺得出身耽誤了宋長明發(fā)光發(fā)亮。
宋長明自己倒是對此并不太在意,他有漫長的歲月可以肆意揮霍,并不怕被耽誤。
出身背景差無非是讓他修煉的慢些,武道路上多些挫折與艱辛,許多修煉的相關(guān)物資需要他自己去謀劃爭取,乃至爭奪。
而這些,都并非不能接受。
漫長的歲月,意味著他終將會遇上一次又一次的機遇,可以無限試錯,直至登臨最高的頂峰。
故而,時間就站在他身后,是他最強有力的靠山。
哪怕那些能夠壓他一頭,耀眼奪目的絕世天才,在他眼中也終將如同彗星一般劃過。
若干年后再看,亙古不變,高懸天上的那輪明月,只會是他!
“子聞,去,把棋盤拿來,好些日子沒與長明下了。”柳丁生揮手道。
歲數(shù)越長,他越是癡迷棋道,問及便說這棋局之中包羅萬象,蘊含天地至理,好似悟道一般。
而作為柳丁生老對手之一的宋長明,對此完全理解不了。
在他眼中,棋盤是棋盤,棋子是棋子,沒什么特殊的意味。
只談棋藝的話,在柳丁生的督促下,他實際上年年都在進步,十盤棋,他能贏下那么一兩回,已經(jīng)勉強能夠做柳丁生的對手了,不至于算虐菜。而柳丁生也最愛與宋長明下棋,兩人的關(guān)系,最初也是從一盤盤棋局中逐步拉近的。
如今對宋長明而言,兩人關(guān)系算是亦師亦友。
落子間,宋長明忽而問道:“前輩,您曾說煉體達至極境,方可練武訣,但眼下武訣我是有了,卻練著毫無進展是為何?”
這兩年間,他時不時就會拿出那門風(fēng)龍神刀訣,細細品鑒觀摩,逐字分析那篇武訣經(jīng)文。
他不需要分毫不差的將武訣悟透掌握,只需要想辦法將武訣成功錄入他的面板武學(xué)欄中,能肝起經(jīng)驗,此事便算是成了。
然而直到今日,他也沒能將這門武訣顯示到他的個人面板之中。
哪怕他已經(jīng)將鍛骨煉至極境,也沒能成功。
這讓他不禁懷疑,過去練武功的方式方法,用在武訣上會不會就行不通了。
搞不好,還真就需要名師指點迷津,他也不例外?只能去尋顧文徽求助?若真是如此,倒是有些棘手了。
對于那野心勃勃的顧文徽,偶爾合作一下,各取所需倒是可以,但他并不想徹底投靠人家,為其賣命。
尤其是在他如今武道實力足以自保的情況下,就更沒必要了。
所以,今日抱著迷惑,他才找到了柳丁生,希望這位見多識廣的老前輩,能夠為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