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南在東萊郡一帶名氣還是相當響亮的,鋤強扶弱,匡扶正義,一手飛燕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是郡中一等一的俠士高手?!?/p>
梁傳山坐在長椅上閉目休息,緩緩說道。
“這等人物,為何現(xiàn)在成了重犯?”邊上有巡衛(wèi)不解的問道。
“一個月前,他殺了渝水縣縣令?!绷簜魃秸f道,他看過卷宗,且此事逐漸傳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嘶,狠人!”江春子咂舌,他沒聽過飛燕劍柳向南的名諱,但也知道敢殺地方縣官,沒被抓還好,一旦被抓住,那便是妥妥的死罪。
這是公然挑釁朝廷官府的權威,無論何種緣由,都是罪無可恕。
“行了,此事少議論,免得禍從口出,明日還有任務,今天先回去休息。”
梁傳山揉了揉眉心,擺手遣散了巡衛(wèi)隊,只留下宋長明一人。
“老實說,我并不喜歡這次任務的感受,這種一無所知,被蒙在鼓里的感受?!绷簜魃絿@了口氣,對宋長明道出心里話。
“就好像一枚棋子,被隨意擺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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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長明只是默默傾聽,沒有說什么。
在他看來,這沒什么好糾結的,上位者立于高處,縱覽全局,有資格成為執(zhí)棋者,而下位者位于低處,權利有限,眼界也有限,那就只能淪為棋子。
他是棋子,梁傳山自然也是棋子。
關鍵在于,如果成為不了執(zhí)棋者,那就要讓自己時刻成為有用的棋子,而不是可有可無的棄子。
更重要的是擺正心態(tài)。
梁傳山之所以心有怨念,無非是最近有望晉升司長之位,心中對權勢的野心不斷滋長。
在這個節(jié)骨眼,此次任務讓他感受到深深的不被重視感,心態(tài)也就隨之失衡了。
宋長明雖知曉問題所在,但他不會多嘴。
梁傳山畢竟是他的上級,忠言逆耳,一個下屬說教的話,人家未必會聽,說多了也只會惹人嫌,沒有任何好處。
他所要做的,就是盡力助梁傳山順利登上司長之位,這就算不辜負對方一番提拔的恩情了。
“晚上春風苑,陪我再喝一杯。”梁傳山起身道。
“好。”宋長明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