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如蒙大赦,他趕緊彎腰,并迅速告辭,于是人類之主再次回到了對抗混沌的毀滅力量戰(zhàn)爭的現(xiàn)實之中。
但王座廳內并非只有他一人,人類之主的權威和力量是如此令人信服,那些工作的機械神甫和帝皇禁軍,以及帝國行政院的官僚們不會向人類之主提出任何問題,但有一個好奇的家伙例外。
“所以,父親,那是什么?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lián)合王國?那是什么,脫歐,那又是什么?”坐在黃金王座上的紅之子馬格努斯說話了,他很好奇地對著自己父親問道:“那是什么鬼?什么東西能夠讓我擁有無窮智慧和無窮力量以及無窮欲望(劃掉)的父親居然花了兩分鐘來思考?”
帝皇抬起頭看了馬格努斯一眼,紅之子正拿著幾張《軍團旗幟-每周一篇》,還有一本從皇宮地底里面發(fā)掘出來的古籍閱讀,這本古籍曾經一度被認為含有禁忌的知識,但經過帝皇確認,這只是一本普通的歷史小說罷了。
即使坐上了黃金王座,馬格努斯依然保持著自己勤奮好學的樣子,他見帝皇不答,再次追問道:“這一定有意義,對么?父親?”
“……那是神圣泰拉2k時代的一個古老儀式?!钡刍仕坪跏怯行﹨挓?,所以終究還是開口了:“很古老,很有紀念意義,但除此之外一無是處。”
“這個儀式古老和充滿紀念意義到足以讓父親你這個每一秒都無比珍貴的人類之主為此浪費兩分鐘的時間?!”馬格努斯聽了之后更感興趣了,他不停地追問:“說嘛說嘛,我想知道,你告訴我嘛!”
“父親,說嘛,我想知道!”
“那個儀式到底代表著什么???”
馬格努斯坐在黃金王座上喋喋不休。
“你永遠是這么好奇,馬格努斯?!钡刍时粺┑脹]有辦法,他轉過頭,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坐在黃金王座上的魔法小馬格:“好奇會害了你,你難道沒有在之前的事情上吸取足夠的教訓?”
“那也總比我長時間坐在黃金王座上強得多!”馬格努斯開始不高興了,他不停地叫嚷著:“你想想,我,基因原體,人類之主的兒子之一,為了人類帝國,為了你,這么長時間坐在黃金王座上,犧牲自己,奉獻自己,你難道就不應該為了我的犧牲而做出一點小小的補償?”
“……”帝皇知道,馬格努斯這是要挾,這個家伙也就有這點用處,但無論怎么說,帝皇是公正和無私的,黃金王座如果沒有魔法小馬格,那么他就必須坐在上面,暫時而言,馬格努斯還有點用,所以他一點小小的,無關痛癢的要求應該被滿足,否則這個家伙要是搞事,整個星炬都會受到影響。
因此軍務部的團旗報《每周一篇》總是準時送到王座廳里來,帝皇也打開了一些書庫拿出一些書給馬格努斯打發(fā)時間。
“還記得一百多天之前,在圖拉真的帶領下,進來覲見的那個姓氏為溫莎的女人么?”帝皇冰冷地說道:“從2k時代到現(xiàn)在42k,無數統(tǒng)治者,學者和英雄們、至高領主和審判庭來來去去,但姓溫莎的女人就這一個,我話說到這里了?!?/p>
“????。?!”馬格努斯睜大了眼睛,就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激動:“她是永生者?!”
“問題已經結束,如果沒有別的問題,繼續(xù)你的職責?!钡刍什辉倮頃R格努斯。
“等等!父親,我還有一個問題!”馬格努斯非常幸災樂禍地說道:“嘿!父親,基里曼和羅嘉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辦?”
“…………”帝皇臉上表情微變。
就在幾周之前,一場可怕的內訌在基里曼的不屈遠征中發(fā)生。
這位帝國至高攝政和率領著帝皇之女戰(zhàn)斗修女會支援的新任帝國國教教宗羅嘉爆發(fā)了極為激烈的沖突,雙方火并,基里曼一拳把羅嘉的鼻梁骨打斷,而羅嘉則是用手中的雙頭鷹權杖打破了基里曼的腦袋。
這一切的起因,是因為帝國至高攝政在戰(zhàn)后勝利的演講中來了一句。
“帝皇不是神。”
帝皇是不是神
盡管臉上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可馬格努斯的話實際上戳中了帝皇內心深處最關注的隱憂。
帝皇到底是不是神?
他是不是神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帝皇進入黃金王座之后,他已然在帝國所有人的心中成為了“神”。
這種觀念通過一萬年的不斷強化,已經在整個人類帝國幾乎所有人的觀念之中根深蒂固,帝皇深知,在整整一萬年之后,神皇教的信仰不僅已經成為所有帝國公民的情感寄托和團結的紐帶,甚至已經成為了人類帝國存續(xù)下去的基礎。
帝皇曾經的教導已經被所有人拋之腦后,可這并不難以理解,帝皇曾經頒布了帝國真理——一個集理性,科學及世俗主義進步為一身的思想體系和認識世界的方法,來指引人類的前進和證明人類終將統(tǒng)治萬物的正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