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在,契卡的現(xiàn)任領(lǐng)袖葉若夫就站在了大門后面,他身材十分矮小,僅有一米五多,為此他專門戴著一頂加高的熊皮帽,但這樣就顯得他整個人比例不協(xié)調(diào),十分滑稽了。
葉若夫站在皇宮大門后面,他皺著眉頭,朝著下屬問道:“那些流氓無賴們還是不肯走么?”
“不肯走啊,他們表示一定要見卡塔琳陛下?!毕聦侔Ш康溃骸艾F(xiàn)在怎么辦?。俊?/p>
“怎么辦?”葉若夫用鷹隼一樣的目光瞪著下屬:“你不去想辦法,來問我干什么?”
“可是……科涅夫元帥他們……”
“元帥?算什么東西?這些杜馬們整天氣焰囂張,可這王國,終究是屬于卡塔琳陛下的!”葉若夫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表情逐漸猙獰起來:“夠了,卡塔琳陛下正在冰宮之內(nèi)冥想,我們來不及請旨意了,所有人!”
“有!”數(shù)百位克里姆守衛(wèi)和秘密警察大聲響應(yīng)。
“都給我沖出去,那些參與嘩變的士兵,有一個算一個,打!”葉若夫使勁了力氣,用力地?fù)]了一下手中的火銃。
“是!”
“咚!”皇宮大門漸漸被推開,大群嘩變的士兵們以為女沙皇來了,他們充滿著驚喜的眼神朝著大門望去,但等來的不是卡塔琳陛下,而是大群克里姆守衛(wèi)和身穿著黑色制服,手持警棍的契卡!
“打!打死這些叛國者!”
“動手!一個也不要放過!”
“抓起來,全部抓起來!”
上百名守衛(wèi)和契卡揮起手中的警棍或者武器,朝著這群軍官們就是一頓毒打,結(jié)實的警棍狠狠地砸在了為首的阿廖沙連長頭上,這位克薩戰(zhàn)士被這一棍當(dāng)場打得頭破血流,摔倒在地上,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又是一棍打在了他的背上,阿廖沙頓時喉嚨一甜,來不及反抗,連續(xù)七八棍下來,打得這位連長皮開肉綻,鮮血橫流,染紅了積著雪的地面。
更多的守衛(wèi)和契卡拿著警棍和皮鞭出現(xiàn)了,整個皇宮之前是一片可怕的慘相,鬧餉的軍官們一個接一個地倒在血泊之中,很多軍官被當(dāng)場打得鼻青臉腫,昏厥過去,更有軍官被當(dāng)場打死,他們死的時候還露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也許一輩子都想不到,他們沒有死在對付蠻族和混沌的北方前線,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棍子下面。
“怎么回事?住手!不要打人!誰允許你打人的!”科涅夫元帥氣得大吼道,他眼見著這一幕慘相,下意識地就想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彎刀:“都給我住手!他們都是好漢子,只是沒拿到軍餉有怨言,不要打人!”
他什么都沒摸到,元帥這才想到了進(jìn)入皇宮不能帶武器,幾位元帥著急地想要接近,克里姆守衛(wèi)們立即將他們圍住,伸出長戟攔住了他們的路。
沒有武器,就算科涅夫、羅曼諾夫這幾個家伙是傳奇強(qiáng)者,但沒有武器也沒有穿盔甲的他們面對成建制又是全副武裝的兩排克里姆守衛(wèi)也很難有勝算。
于是,數(shù)十位軍官一個個倒下,就算沒有反抗的也被打了二三十棍打得奄奄一息才收手,那些敢于反抗的更是被活活打死才算完。
警棍上沾滿了血和碎肉,但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
“葉若夫!你在干什么?!”科涅夫元帥朝著葉若夫咆哮道:“住手,都讓你的人住手!”
“……”葉若夫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他攤開雙手示意。
關(guān)你屁事?
遠(yuǎn)處,貝利亞看著血腥恐怖的現(xiàn)場,他面不改色,而是將目光盯著身材矮小的葉若夫,烏果爾將軍緩緩地說道:“現(xiàn)在你明白了沒有?謝列平?卡塔琳任命了葉若夫,看準(zhǔn)的就是他殘忍和敢干的性格。”
“可是……可是將軍,這個混賬怎么敢這樣!”年輕的烏果爾人由于在布列塔尼亞待久了,整天受到騎士道熏陶,再加上受到萊恩領(lǐng)地風(fēng)氣的影響,此時極為憤怒,如果不是貝利亞警告了他,他差點就沖出去了:“他這是濫用職權(quán)!”
“呵?你沒聽到我的話么?”貝利亞冰冷地笑著,他伸手?jǐn)r住了年輕人:“算了,我直說吧,如果葉若夫沒得到卡塔琳陛下的授意,他敢這樣?”
“將軍?”謝列平意識到了什么:“這……”
盡管身上穿了三件衣服和全身鏈甲,外面還套著斗篷,還剛剛喝了上好的伏特加,可謝列平卻突然覺得很冷,非常冷,冷得深入骨髓,他情不自禁地縮了一下脖子,打了一個寒顫。
貝利亞對此并不感到意外,人總是需要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