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先帝都還沒有下葬,東林黨的那幫“君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逼迫他除掉魏忠賢了。讓魏忠賢下去繼續(xù)伺候先帝,怎么不是一個好理由呢?畢竟太監(jiān)可以陪葬在皇帝陵旁,可是巨大的榮耀呢。
“那你們這幫清流怎么不去陪葬,是因為我哥不喜歡你們這群王八蛋嗎?”朱由檢心想。
其實他也不是護著魏忠賢,魏忠賢也不是個好東西。他只是覺得:“閹黨跟清流狗咬狗而已,憑什么要我拼命,我
t的一年內(nèi)帑才收幾個錢???”
人都是葉公好龍的。穿越是很恐怖的,刷刷抖音短視頻,覺得自己穿越回古代隨隨便便就能秒天秒地了,一手軍權(quán)一手財權(quán),天下任我揉捏,多輕松呢。練兵、手搓槍炮、搞點小發(fā)明、建個銀行,財富涌來,多容易啊。
問題是,你用誰來執(zhí)行,是人是鬼你分得清嗎?越了解歷史就越不了解歷史,一個歷史人物有十八種不一樣的評價,一件事有七八個不同的說法,那都是常態(tài)。特別是明清史料都毀成什么鬼樣子了,《明史》?!那就是一坨屎。
人貴有自知之明,原本的崇禎之所以被掛樹上,就是因為不自知,朱由檢清楚自己就是一凡人,讓他去打這種高端局,要命!
所以他決定擺爛了,什么改革,去他媽的,大明朝黑暗森林啊,露頭就秒!
憲宗皇帝犁庭掃穴難道不牛逼嗎?結(jié)果四十人就沒了。
朱壽大將軍都可以碰瓷一下冠軍侯了,一個可以上馬跟蒙古人對掏的皇帝,一個養(yǎng)老虎豹子當(dāng)小貓咪擼的皇帝,結(jié)果腳滑落水,喝了太醫(yī)的藥人就沒了,才三十歲。
“在大明朝當(dāng)皇帝是個高危職業(yè)啊!我還是躲在宮里造小孩吧,我造小孩你們總不能跑來害我吧,我又不去反腐影響你們撈銀子。”
“王伴伴啊?!敝煊蓹z輕聲喊道。
“臣在!”王承恩急忙俯首恭聽。
“那誰,孫傳庭現(xiàn)在在哪任職來著?”
“這……”王承恩額頭冒汗,他也是才剛剛跟著朱由檢入宮不久,雖然他已經(jīng)很努力去了解朝廷官員了,但孫傳庭他確實記不住這人。對于這個名字,他卻好像在哪聽過,總之大概不是什么高品級官員。
“不記得就去翻,去問,搞清楚了再來告訴我?!敝煊蓹z淡淡道。
他沒有斥責(zé)王承恩,畢竟這可是他的“吊友”,忠心可鑒,也是他的潛邸老人,是他珍貴的班底。
甚至哪怕是對于魏忠賢,朱由檢那也是和顏悅色的。給人甩臉有什么好處呢?平白得罪人,就算是要干死別人,那也得是笑嘻嘻的背后捅刀啊。
不多時,王承恩去而復(fù)返,臉上也浮現(xiàn)出幾分自信。
“啟稟陛下,孫傳庭如今還未在朝任職。孫傳庭是萬歷四十七年進士,初任永城知縣,后調(diào)商丘。天啟初年進入北京任職,為吏部驗封主事,再升至稽勛郎中,后來不知道為何突然棄官回鄉(xiāng),如今在老家代州耕讀為生。”
“不知為何?!是不敢說吧?!敝煊蓹z斜著眼睛看了王承恩一眼。
這又是魏忠賢的鍋,魏忠賢的存在是利好皇權(quán)的,所以朱由檢不會把他弄掉,自斷手臂這種蠢事他還不至于干得出來。但是魏忠賢囂張跋扈,也確實傷害了一些忠臣,氣走了一些人才,比如孫傳庭就是看不慣魏忠賢才辭官的,也有可能是為了避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