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得到了反問做為回答。
“有什么問題嗎?”阿達加迦問。
“不,我的意思是,”塞爾嘗試盡可能委婉地措辭,“你姑且不論,但我以為他是更……”
“跟您一樣既嚴肅又嚴謹?shù)摹⒆⒅貥s譽和地位的優(yōu)秀城主典范?”阿達加迦毫不留情地拆穿塞爾的想法,“沒錯。他的確如此。甚至已經(jīng)如此了。反觀我呢?卻是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類型。我跟他正好相反。所以在你看來,他根本不會、也不該欣賞我這種隨心所欲的類型,對嗎?”
他的話直接把塞爾堵啞了。
“但那只是他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請您別用自己的標準來妄加評判我和他。要知道,不是誰都能為了一個完全無關(guān)的存在,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如果有,那我奉勸你珍惜一點。”
阿達加迦擅長裝聾作啞,可不代表他從不珍惜。
這就是他與塞爾最大的不同。
盡管以前的他好像沒有立場說這樣的話,可是他現(xiàn)在有了。
至少面對自私自利的塞爾,他覺得自己完全有。
“想得到什么并沒有錯,利益是誰都喜歡的東西,力量、榮譽、權(quán)利也是一樣。這些都沒有錯?!?/p>
“你在暗示什么?”塞爾問。
“我說得還不夠直白嗎?”阿達加迦反問,“我從來不認為誰是錯的。但我以為能用各種手段、利用身邊一切的你,至少是個足夠聰明的家伙。至少在感情層面,應(yīng)該更能坦然面對。但在科特拉維老師看來,你當真是非常愚蠢的敗類了。任何與他有關(guān)的部分,我都看不起你以往所做的任何決定。不過,請原諒,我收回前一句話,它太不禮貌了。感情的部分也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我沒有權(quán)利干涉你們。但我保留對你本身的看法,就像你性格里不可磨滅的自私一樣讓我厭惡?!?/p>
他剛說到途中,塞爾已經(jīng)意識到對方知道得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尤其是關(guān)于自己和科特拉維的事,他只能謹慎地選擇沉默。
阿達加迦則再度反問:“還是其他什么,需要我替你說出來?”
“現(xiàn)在談?wù)摰氖悄愫偷劭藏悹柍侵?,并不是我和科特拉維?!比麪栐囍磽?,“我只是覺得你不了解他,也不了解你自己,你應(yīng)該……”
“了解?尊敬的塞爾城主大人,您了解我什么?您又了解他什么?”阿達加迦難得微揚起聲調(diào),“抱歉,是我講話的方式太過委婉了,讓您誤解了我的意思。請允許我修正一下——
“請您認清自己現(xiàn)在是在??唆敵?,而不是西烏斯城。造成這個結(jié)果的不是其他,而是您自己。
“這個事實難道不能讓您學(xué)會說話之前先認清自己的立場,再來教訓(xùn)我?當然,您還可能是在西烏斯首座上座了太久,導(dǎo)致你患上了某種可以被稱為‘太過高看自己’的癔癥?
“您無懈可擊的城主作風(fēng),為您贏得了什么?穩(wěn)固的地位?盟友?齊圖家族的支持?老朋友的背叛?西烏斯的毀滅?”
塞爾直接被他一連串的質(zhì)問堵啞了,許久才得到出聲的機會。
“你真的是阿達加迦?”他問。
“當然。”
“可你說話的方式……”
“你如果不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跟我說話,我當然不介意回饋你一些親切。尤其是不該你過問的私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