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騏氣惱地拉過椅子,坐在趙遠山的病床邊,“這件事本來就有內(nèi)奸,十幾年前,部隊對這幫用巫蠱術(shù)的人進行圍剿,就是因為有內(nèi)奸通風(fēng)報信,申立才會跑掉,甚至還連累您在那場圍剿戰(zhàn)中受傷?!?/p>
“這次的任務(wù)我們已經(jīng)瞞得密不透風(fēng)了,可是我趕過去的時候,申立在我面前zisha,他就是為了拖延我們,給自己的人爭取逃跑時間!”羅騏義憤填膺,看著白色被子里趙遠山壞死的大腿,他眼眶一紅,氣地差點兒掉眼淚,“為什么我們不能追捕余孽?”
趙遠山心里也不舒服,他們和申立交手十幾年了,他和申立之間的仇恨卻沒有因為對方的死而結(jié)束,申立的死讓他們的任務(wù)只能到此為止。
有人在上面攔著,不會讓他們繼續(xù)追捕余孽。
這個遺憾,恐怕到趙遠山離世,都無法了結(jié)。
“十幾年了,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那個叛徒,小騏啊,我快不行了,不能再庇護你們了,在上方?jīng)]有任命新的隊長前,你們一定要收斂自己的脾氣,聽見了嗎?”趙遠山擔(dān)憂地看著羅騏。
他深知這個孩子脾氣軸,認死理,若是好好培養(yǎng),一定是個保家衛(wèi)國好軍人,可他骨子里太正義,正義到不懂迂回,很容易吃虧。
羅騏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他咬著嘴唇,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您別說這種話,您要是沒了,還有誰能帶領(lǐng)z部隊?”
“前段時間,蘇天翊來看過我,這孩子成熟了不少……”趙遠山將手邊的戰(zhàn)斗報告放到堆滿藥瓶的床頭柜上。
“蘇天翊?”羅騏知道蘇天翊來過,也知道,是他下達抓捕申立的任務(wù),可趙遠山在這個時候提起蘇天翊,意思就是……
“可是蘇天翊年紀還小,只怕上面那些老頭子看不上他……”羅騏有些擔(dān)憂。
“我像他這個年紀啊,都扛槍奔赴戰(zhàn)場了,你記得,如果有一天他來了,你要竭盡全力輔佐他,找到那個內(nèi)奸,完成我們的遺愿?!壁w遠山坐回床上,力氣的消耗讓他臉色有些蒼白。
羅騏鄭重地點點頭,“山君,我向您保證?!?/p>
北京――
裝潢典雅的咖啡館里正播放著悠揚的音樂,空氣中滿是醇厚的咖啡豆的香氣。
時青優(yōu)雅地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淡漠的眼神掃了一眼桌子對面的人。
寧秋原坐在他對面,手肘撐在膝蓋上,他沮喪地垂著腦袋,額前的碎發(fā)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片陰影。
“誒,我說,”性感的低音炮自耳邊響起,時青抬眸看向一旁,姜奕深邃地眼睛瞇了起來,妖冶的臉龐變得邪魅無比,他意味深長地盯著時青的脖子,打趣道:“你出來都不能圍個圍巾嗎?”
時青不悅地白了他一眼,這都四月份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氣溫回升得特別快,為了遮住吻痕,他勉強穿了一件高領(lǐng)古衣,熱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誰讓你來北京那么快?!睍r青不悅地放下手中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