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原還沒開口說話呢,他的眼睛忽然看見了一個人,目光瞬間凝駐在那人身上,挪不開眼。
時青疑惑的跟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個看上去長相清雅的少年,他正和旁邊的人交談著什么,臉上有些許難言之色。
“他是誰呀?”時青好奇的問。
寧秋原身子抖了一下,他立馬收回視線,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哦,我們系的輔導員?!?/p>
“原來是老師啊,那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時青貼心的問。
“不用不用?!睂幥镌B忙推辭,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窗外,直到那人的身影徹底淹沒在人群中,他才轉過頭,食不知味的吃起了火鍋。
時青看著他的反應,十分詫異,這小子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雖然寧秋原是江城豪門圈子里,同輩之間的佼佼者,但是他們這些朋友都知道,寧秋原表面看上去是個好好學生,其實骨子里還是有些許叛逆的。
但是時青現(xiàn)在一腦門子的官司,他沒空去管寧秋原的不正常。
“青哥,我對蘇天翊這個人吧,了解不太多,要不今天晚上我?guī)闳スんw?他是哪兒的,你去一趟,絕對能問到你想要的?!睂幥镌瓓A起一筷子古肚,蘸了蘸油碟里的芝麻醬,襄進嘴里。
時青點了點頭,也只好如此。
他們在火鍋店兒里吃完飯,剛好到了酒吧營業(yè)的時間,寧秋原今天晚上也沒課,就陪著時青坐上出租車,倆人去了工體。
北京工體可是著名的娛樂會所,里面的人魚龍混雜,上至頂級富豪,下至洗盤子的服務生,都匯聚在一起,一杯酒下肚,便沒了階級的束縛。
時青和寧秋原開了個散臺,原本時青是想開一個卡座的,他嫌散臺太吵,可是寧秋原一把拉住他說,就是散臺才更好得到消息。
倆人兒走到門口兒,時青突然遲疑了,“萬一今天晚上蘇天翊也在,怎么辦?”
“也對哦?!睂幥镌瓎柗丈藗€口罩,給時青帶上,他自己卻沒有戴上口罩,如果他也戴上口罩的話,等會兒就沒有人過來跟他們搭訕了,還怎么探聽消息呀?
時青戴上口罩之后,俊朗的臉被遮住大半,只留出一雙淡漠的眉眼,他跟在寧秋原身后,一前一后的進了酒吧。
現(xiàn)在夜幕剛剛降臨,工體里面的人已經(jīng)多的走不動道兒,各種香水味混合著酒氣往人的腦仁里鉆,聞的頭暈,再配上舞臺上刺耳的音樂,和舞池里搖晃的俊男靚女,紙醉金迷的讓人迷失自我。
好在時青在商場上征伐了一兩年,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了。
他們在自己的臺子旁邊兒站著,沒一會兒就有幾個美女上前來搭訕了,他倆同這幾個美女搭訕。
一個穿著低xiong裝的小妹妹指著時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