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崔瑾然身為母親,她能理解顧文華對蘇天翊的放不下,蘇天翊從小在父母身邊長大,除去上前線的五年,待在二老身邊的日子比蘇天城陪在父母身邊的日子更多,顧文華對小兒子總是有更多的心疼和不舍。
“您別擔(dān)心,天翊不是很快就調(diào)回北京了嗎?等他回北京,爺爺也會從江城過來,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就可以團(tuán)圓了?!贝掼话哺械馈?/p>
顧文華這才放下一顆擔(dān)憂的心,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
殊不知,這一面,是他們和蘇天翊所見的最后一面。
車?yán)铮K天翊摟著時青的腰不放手,時青推他半天,累個半死,都無法撼動身上這個泰迪,他氣喘吁吁地說:“不是,你至于嗎?我不就多抱了蘇清漪一會,你就……哎呦,我真的……”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罵蘇天翊。
蘇天翊臉貼著他的xiong膛,抬眸看了時青一眼,嘟囔道:“你抱她多久我就抱你多久?!?/p>
時青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穴,“你幾歲了,我是個物件啊,你們倆兒爭來奪去的,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啥嗎?”
蘇天翊疑惑地看著他。
“像怨婦,”時青說完,又改口:“不對,要尊重女性,不應(yīng)該叫怨婦,叫怨夫?!?/p>
“哼?!碧K天翊把臉低下去,不跟時青說話。
“撒手啊,你怎么跟個泰迪一樣!”時青去拽腰際的手,“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了?!?/p>
“你放屁,我都沒用力?!碧K天翊嘟囔一聲,話是這么說,手上還是松了一下。
時青腰上一松,他深吸一口氣,看著蘇天翊頭頂?shù)陌l(fā)旋,說:“你小侄子小侄女還挺可愛的,他倆真的一歲嘛,看著一點兒也不像。”
“此話怎講?”蘇天翊在時青的xiong口蹭了蹭,準(zhǔn)備找個舒服的姿勢,把下午沒睡完的覺補(bǔ)回來。
“有點兒,老氣橫秋,”時青思索半晌才憋出這個詞,蘇天翊一聽,嫌棄地看了時青一眼,時青立刻改口:“人小鬼大行了吧?”
“也不看看我們是什么家庭?!碧K天翊得意洋洋。
時青沉默了,也對,蘇家人體內(nèi)流淌著古神血脈,雖說歷經(jīng)千百年,血脈被稀釋,也不像蘇天翊這樣完全繼承先祖的法力,可刻在骨子里的能力都優(yōu)于普通人,所以蘇清硯和蘇清漪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也是正常。
“謝瀾也是這樣?!奔菊嫜院鋈幌肫鸺菊嫜缘膬鹤印?/p>
蘇天翊沉默了片刻,謝瀾是謝鈺和季真言的兒子,那孩子十分聰慧,只可惜謝鈺回了歸墟,不能陪著自己兒子長大,沒有父親陪伴的孩子十分可憐。
“我記得謝鈺還管季真言叫寶寶呢,惡心死我了。”蘇天翊吐槽道。
說罷,車廂里寂靜了兩秒,一道溫和的聲音突然從蘇天翊頭頂傳來,“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