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時青自嘲地笑了笑,他現(xiàn)在前路未卜,活得提心吊膽,脖子上綁著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baozha,還有時間擔(dān)心別人呢,還是擔(dān)心自己吧。
“也沒什么問題啊,估計是蘇天翊自己把指針歸零的?!崩罱B羽走過來,把手表遞給時青,“這表多少錢來著?介不介意我扣幾顆鉆石?”
“碎鉆值幾個錢,你不會是要做戒指送姑娘吧?”時青揶揄道,“你扣幾顆看看蘇天翊會不會發(fā)現(xiàn)。”
“還是算了吧,羅騏跟我說他可寶貝這個玩意兒了,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要是碰了,估計他得扒了我的皮?!崩罱B羽撇撇嘴。
“那你送我回去,還是我自己回去?”
“我還有點(diǎn)兒事,不過很快就能弄完,你要是愿意在這里等著也行,要是不愿意的話,你記得回去的路嗎?現(xiàn)在外面沒多少人。”
時青深深地看了一眼敞開的大門,隨即對李紹羽微微一笑:“我自己回去吧,放心,我會注意的?!?/p>
他站起身,拍了拍李紹宇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快,時青才在李紹羽的實(shí)驗(yàn)室里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太陽便已落下地平線,只剩將天空染成橙紅色的夕陽。
時青戴上羽絨服的帽子,厚重的古領(lǐng)遮住大半面容,他握著冰涼的手表走在路上,偶爾有幾個穿著便裝的人從他身旁走過,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就這么暴露在陽光下,時青心里只有坦然。
看見趙遠(yuǎn)山的墳?zāi)?,他已?jīng)知道這個z部隊是由什么人群構(gòu)成,說得通俗一點(diǎn)兒,有很多妖,他們嗅覺異常靈敢,時青的味道對他們而言是陌生的。
循著記憶,時青慢慢往宿舍樓走,就在離宿舍樓不遠(yuǎn)的訓(xùn)練場,時青終于遇到了他想遇見的人。
一群膀大腰圓的人攔住他的去路,為首是一個長著三角眼,仰著下巴尖看人的青年,他雙手抱xiong,慢悠悠地走向時青。
時青站在樹下,借著夕陽的微光,互相打量對方。
時青沒見過高愷,但是隱隱有感覺,這就是他要遇見的人,給申立通風(fēng)報信,向?qū)κ中孤秷?zhí)行任務(wù)路線的叛徒,蘇天翊受傷也都是他的杰作。
苦于沒有證據(jù),高愷一直逍遙法外。
高愷瞇起眼睛,目光掃過時青的眉眼,他的樣子和申簡給的照片完全吻合,他就是時青,果然模樣俊朗,氣質(zhì)清冷。
午時派去的人,將時青在陵園的行蹤匯報給他,可惜還沒來得及動手,蘇天翊就出現(xiàn)了。
高愷還正愁該怎么找到時青呢,結(jié)果傍晚就遇上這個男人了,簡直快到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