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門關(guān)上,時青消失在眼前,狹小的審訊室里回蕩著時泰安蒼涼懊悔的哭聲。
時青站在門外,渾身脫力地靠在門上,xiong膛劇烈起伏,情緒壓抑到身體輕微顫抖。
“時先生,您沒事吧?”警察擔心地問,雖然不知道時青的背景到底是誰,可上方給出消息,讓他們禮敬此人,他們不敢怠慢。
時青抬了抬手,“沒事。”
走廊上傳來陣陣腳步聲,他抬頭望去,幾位衣著莊重嚴肅的人走了過來,他們眉宇間均是浩然正氣,為首之人面容端正,領(lǐng)導(dǎo)的威壓撲面而來。
羅騏來了。
他們和警察互相敬了個軍禮后,羅騏走到時青旁邊,見他臉色鐵青,連忙緊張地問:“時先生,您的臉色很不好,要不要先看看醫(yī)生?”
時青在他身上,看見了陳光的影子,時青心底一片荒蕪,現(xiàn)實告訴他,一切真的回到原點了,他搖了搖頭:“我就是,有點兒低燒,蘇天翊來了嗎?”
“首長軍務(wù)繁忙,讓我先帶您過去,飛機已經(jīng)在機場等候了,您需要跟您父親道個別嗎?”羅騏語氣和善。
“不用了,已經(jīng)道過別了,走吧?!睍r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羅騏嘆了一口氣,待時青走后,他對警察說:“麻煩把審訊室里錄下的視頻送一份過來,謝謝了。”
他這可是為蘇天翊考慮。
“上校您太客氣了?!本炜蜌獾馗樟宋帐?。
羅騏帶著時青一路去了最近的軍用機場。
南方地區(qū)的冬天,氣候shi冷,時青又恰逢正在發(fā)低燒,他禁不住,還沒上飛機呢,身上就開始發(fā)更了。
時青強忍著身體不適,上了軍用飛機,按理說,他一個普通人是接觸不到這個層面的,簡直跨越階級了。
不過正是因為他非軍區(qū)的人,更不是隨軍親屬,身份比較特殊。以前時青出差的時候,飛機航線經(jīng)過軍區(qū)或者保密區(qū),窗簾都會拉起,這次更是全程都不能看窗外。
時青也沒心情看窗外的云層,因為高燒,上飛機之后就睡著了。
羅騏這次來得匆忙,沒有帶醫(yī)生,叫外面的醫(yī)生上飛機的話,難免要跟到軍區(qū),不過好在他們要去的地方也是南方,一個小時就到了。
剛上飛機,羅騏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不用看來電顯示,他都知道是誰打來的,羅騏無可奈何地按下接聽鍵。
“時青上飛機了嗎?”電話那頭傳來蘇天翊焦急的聲音。
羅騏的額角跳了兩下,他記得他家首長昨天晚上在時青面前那可是趾高氣昂的啊,這才過了多久,臉上的假面具就藏不住了。
他語序平穩(wěn)地向蘇天翊匯報:“已經(jīng)上飛機了,不過時先生發(fā)高燒了,緝私局已經(jīng)將時先生和他父親談話的視頻傳了過來……”
“你說什么?他發(fā)高燒了嗎?嚴不嚴重?”蘇天翊直接打斷他,語氣緊張得不行。
“是的,情況特殊,只能回軍區(qū)后叫醫(yī)生過來,你大概什么時候回部隊?”
“我明天就回去,”蘇天翊毫不猶豫地回答他,說完之后他又遲疑了兩秒,“等會兒,我就這么急頭白臉地趕回去,是不是太慣著他了?顯得我有點兒廉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