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瞟了她一眼,知道這小姑娘剛剛被蘇天翊下了面子,眼下臉上有些掛不住,便想找個由頭盡快離開這個宴會。
剛好他也想走。
邱佩蘭見狀,立刻給家里的司機打電話,讓他送時青和谷言離開,畢竟是兩個小輩,就算提前離席也無傷大雅。
蘇天翊正被他爺爺拉著訓話呢,目光緊緊的盯著時青離開的背影,眼底翻涌著濃烈的怨氣,等他爺爺說完話,他立刻對一旁的人招了招手。
羅騏一臉正氣的走了過來低聲答到。
“跟著他們?!碧K天翊沉聲說。
“是?!绷_騏得了命令,離開了。
時青和谷言坐在車上,看著她一臉哀怨的樣子,時青嘆了一口氣,這小姑娘恐怕是人生第一次受挫,有些接受不了。
“我看你在宴會上都沒吃什么,要不要我?guī)阆热コ詡€飯?”時青貼心的問。
“青哥,能不能帶我去吃那家老燒烤?”谷言轉過頭問他,因為父母一輩兒的交情,他們倆小時候也認識,兩人相處沒那么拘束。
時青立刻讓司機掉了個頭,轉去了一家夜市。
倆人吃著地攤兒,總好過在宴會上面對一幫利欲熏心的人,食不甘味的好。
時青一邊吃著手里的肉串兒,一邊和谷言聊天。
“青哥,你在意大利真的就沒有談一個女朋友嗎?你現(xiàn)在回國了,還準備回意大利去嗎?”谷言好奇的問,她披著一件外套,穿著小裙子,脫離了那些高端宴會,也沒了拘束,整個人瀟灑不羈,她打開一瓶啤酒,給時青倒了一杯。
時青接過冒著泡的啤酒說:“沒有,我沒這個心思,但是要不要回意大利還要再看看情況?!?/p>
“哥,你都25了,是不是該結婚了?”谷言八卦的打趣道。
“我才二十五,有些男人三四十歲才結婚,也就我媽著急,你跟著急什么?”時青沒好氣的說,他媽媽在別的事情上不操心,在時青的婚事上倒是很操心。
“我是在想你要是沒有女朋友的話,要不你可以考慮一下跟你前女友復合嘛,”谷言吃了一口烤牛肉,一邊吃一邊說話,“你知道雖然你們倆分手了五年,但是,婉姐這五年可一直都沒有忘記你啊。”
梁婉,時青前女友的名字,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倆人分手之后也斷了聯(lián)系,時青眼睛抬都不抬,淡淡的說:“兩年前我不是聽說她談了一個男朋友嗎?怎么了?分手了嗎?”
“嗨,別提那男的了,真的渣死了?!惫妊詰嵑薏黄降恼f,他們江城這些權貴圈子里面的消息都是互通的,尤其是他們平輩之間的交往。
時青嘴唇微抬,還沒說話呢,一旁正在擼串兒的男人突然走了過來,他頂著個鍍金的大金鏈子,穿著一個皮夾克,典型的社會上的地痞流氓,一走過來,身上的酒氣熏的人直犯惡心。
他咧著嘴對谷言說:“美女,要不要交個朋友,把聯(lián)系方式給我唄?”
谷言也是個大家閨秀,雖然眼下有點兒不顧形象的在擼串兒,但也容不得別人這么放肆,她白了那男人一眼,說:“不好意思,出門沒帶手機?!?/p>
“他媽的,我大哥跟你講話呢,你不要不識抬舉?!蹦侨松磉叺暮蠊酚阉查g聚上來起哄。
“就是我大哥看上你是給你面子,知道我大哥誰嗎?”
谷言懶得理他們,繼續(xù)拿起一旁的烤串兒吃著,時青喝了一口酒,還在觀摩局勢。
那人在小弟面前被小美女當做空氣,覺得臉上的面子掛不住,他也喝了很多酒,真是酒壯慫人膽,他拿起一個酒瓶子就準備砸過來。
時青眼疾手快地站起身,一腳踹了過去。
那一腳踹的那人沒防備,頓時跌在地上,他旁邊的小弟立刻把他扶起來,張牙舞爪的就要撲過來打架,飯店老板坐在收銀臺上靜靜的瞟了一眼,沒準備攔。
這時忽然有一大群人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