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也只說是得了風寒。
到了暮食時間,王潛迫不及待跟著袁慎己進來,還沒坐下便問道:“那潑皮今日來了?”
“來了,被我趕走了。”段知微沒好氣:“還威脅我,說自己是個什么五品官。”
王潛道:“什么五品官啊,他是好不容易考中個九品,因為生得不錯,被崔氏女看上了,高門入贅才得了個五品官?!?/p>
眾人把他一頓兒罵,這才消了氣,圍坐下來吃晚飯。
阿盤道一句不太舒服,晚飯也沒吃,又蔫蔫兒地回房。
一直到她身影消失了,段知微才趕忙道:“我覺得她不太對勁,她似乎跟那個柳無賀認識。”
要不王潛是寫話本子的呢,腦子就是轉(zhuǎn)得快:“不會是什么青梅竹馬識于微時,然后郎君攀附上了高門貴女,把女方拋棄的戲碼吧?”
眾人一愣:“???”
龍女的復仇造謠一張嘴……
“絕對不可能?!?/p>
說話的人是段知微,她看上去很堅決:“阿盤才不會喜歡那么一個自戀的郎君?!?/p>
總之再莫名其妙的臆想下去真的很失禮,段知微也不高興再探討下去,畢竟她只是想知道阿盤不開心的原因,對于她的過往跟隱私,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段知微起身去了灶房,還有一大盆魚等著她處理。
金華貓蹲在一旁監(jiān)工,吵吵嚷嚷還要吃上回那個泡菜魚,就好像被辣得滿地打滾的人不是它。
段知微挑出最大一條黑魚,意外在魚肚子里摸到個什么東西。
總不能是張紙,上面寫著“大楚興,陳勝王”吧,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她猶豫半天,不敢再下刀,倒是金華貓等得不耐煩,爪子三兩下剖開魚肚子。
“干得不錯。”段知微鼓掌:“這筐魚都交給你處理了?!?/p>
她給金華貓腦袋包上褐黃色頭巾。
金華貓:“”
段知微繼續(xù)處理魚,從魚肚子拿出一個金魚做的鎮(zhèn)紙,那金魚用五色琉璃制成,雕刻的栩栩如生,在燈下流光溢彩。
想來是哪個糊涂的郎君在船上丟了鎮(zhèn)紙,又誤被大魚一口吞了。
她把金魚鎮(zhèn)紙洗洗干凈,當個擺件放到柜臺上,萬一鎮(zhèn)紙的主人過來吃飯認出來,還能領回去。
一盆魚被金華貓的“奪命喵喵爪”處理完畢,段知微和小狼幾人把魚細細抹上炒制好的粗鹽,掛到房梁上風干。
蒲桃在井邊幫金華貓洗洗爪子,眾人忙上一回,便都回房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