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微趕緊道:“受不住了受不住了,我真累了。”換上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看他。
這幅可憐的表情似乎終于喚起身后男人的同情心,他揉一把段知微shi潤的頭發(fā),而后起身抱她。
段知微手腳并用攀住他的胳膊繼續(xù)說好話:“我錯了,以后絕對不嘲笑你了?!?/p>
昨夜紅綃帳暖,她散著發(fā)絲,臉龐粉艷如三月桃花,雙手緊緊抓著褥子,身上人面色緊繃,伸出手胡亂探索了一番,段知微才意識到,這人似乎好像沒有任何經(jīng)驗。
段知微雖然也沒有,但是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她只好自己挪了挪身子,引導他慢慢來。
美人娥眉淡掃,折煞了英雄腰,袁慎己只在軍營聽過些同僚的葷話,從來都不以為意,這下頭回感受此等歡愉,很是得些滋味,最后當他
回門這件大事他是蓄謀已……
段知微恨不得要拜謝發(fā)明“回門”這一習俗的人,這意味著她終于得到了解救,可以出門了。
回門也算是大事,她隆重選了套石榴紅的團花窄袖襦衫,聯(lián)珠藤黃花裙,認真給自己盤了個交心髻,配上袁慎己送的瑩珠簪,覺得太素凈,又簪上朵紅色的芍藥絹花。
待再化個妝,日頭也高了起來。
袁慎己歪靠在房門口的柱子盯著她看,見她起身,把紅木架上落下的花草紋披帛遞給她。
段知微接過揉成個團扔回給他,他也不生氣,只笑著幫她把披帛搭好:“不是同一件,昨夜那個是粉色的?!?/p>
“你還說?!倍沃⒓t著臉墊腳去捂住他的嘴。
這個人綁人很有一手,腦袋也靈活,知道隨地取材,把對待突厥俘虜?shù)恼杏迷谒砩?。雖然那輕紗將她的足踝和床柱綁在一起時一點也不疼,看著也只是系上了個松松的蝴蝶結(jié),但是竟然完全掙脫不掉。
這人還嘴硬,只說是怕她不注意,一腳踹到他臉上,鬼信。
段知微以前覺得袁慎己這個人面冷心熱,剛正不阿,渾身散發(fā)著靠譜的正面人物的氣息,但是嫁過來以后對這個人有了新的認知。
比如新婚第二日一早就老家突發(fā)急事,被迫回鄉(xiāng)一周的老管家夫婦,讓他有了在水榭、在假山山洞、在花園秋千各種地方隨時隨地為所欲為的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