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開始跟她搭話:“你跟陳紓禾白天都要上班,蒲公英怎么辦啊?把它一個狗關(guān)在家里嗎?它之前在家的時候,宋媽每天要遛它三次,跟你來了這里,生活水平直線下降。”
時知渺沒接茬。
徐斯禮又說:“要不我每天過來溜它吧?!?/p>
時知渺:“你很閑?”
徐斯禮十分坦誠:“挺忙的。但我這傷最多一個星期就會好,以后就沒借口了,我得為長遠做打算,能幫你遛狗的話,我見你的機會不就多了嗎。”
時知渺:“……”
時知渺可笑:“我是不是還應(yīng)該夸你誠實?”
徐斯禮不謙虛:“這只是我微不足道的優(yōu)點之一。”
時知渺沒興趣跟他插科打諢:“不用。我不想見你?!?/p>
徐斯禮接得飛快:“但我想見你?!?/p>
他的眼神專注,仿佛天上地下,只看得見她一個人。
時知渺早就知道他花招百出,但還是被他這一記直球打得心頭一亂。
她將頭扭開,加快腳步進了藥店。
她選好碘伏、棉簽、紗布和消炎藥膏,結(jié)賬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手機和錢包。
跟在她身后的徐斯禮非常自然地拿出手機,滴了一下,把賬結(jié)了。
時知渺抿了下唇,拎著塑料袋走出藥店。
周圍沒有可以坐著上藥的地方,只能去徐斯禮車上。
車廂私密而狹小,徐斯禮開始解開自己襯衫的紐扣,布料摩挲的窸窣聲在安靜的車廂里格外清晰。
他一顆顆解開,動作不緊不慢,帶著一種刻意的、引人遐想的緩慢,直到將受傷的手臂和半邊緊實的胸膛完全暴露出來。
車廂內(nèi)的柑橘香氣越發(fā)濃郁了。
“……”
時知渺壓下心頭的不自在,打開藥袋,冷靜地處理。
她先剪開舊的紗布,用棉簽蘸了碘伏,小心翼翼地擦拭傷口邊緣。
微涼的觸感讓徐斯禮肌肉繃緊,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臉上。
燈光從車窗外透進來,勾勒著她低垂的眉眼、挺翹的鼻尖和緊抿的唇線,專注而清冷,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在時知渺全神貫注地涂藥膏時,徐斯禮低沉的嗓音響起:“老婆,趙醫(yī)生開給你的藥,你開始喝了嗎?”
時知渺涂藥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后抬起頭,清冷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徐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