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今晚被迫聽了他家老板這么多綽號,實在無言以對,只好點頭表示自己還要去忙別的,先行離開。
陳紓禾還是不放心,轉(zhuǎn)身就去電梯。
她要去頂層,拯救她又一次誤入歧途的姐妹!
她飛快按關(guān)門鍵,電梯門徐徐合并,就在只剩下一條縫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突然伸進來,握住了門!
陳紓禾一愣,電梯門又在她面前重新打開。
她看到了一雙幽幽暗暗的狐貍眼:
“姐姐,你要去哪里?”
……
次日上午,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傾灑進臥室,落在原木色的地板上,勾畫出清晰的年輪。
他們昨晚太著急,連窗簾都沒來得及拉。
好在前方?jīng)]有樓房,倒是沒有被偷窺的隱患。
光斑跳過徐斯禮的眼皮,他眼睫一顫,先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意識還有些朦朧,旋即昨晚那些混亂的、灼熱的、極致纏綿的畫面,便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
他倏地側(cè)頭,看向身邊,時知渺背對著他睡著,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枕間,被子下的身體曲線優(yōu)美,露出的肩頸上還殘留著幾處紅痕。
不是做夢。
是真的。
徐斯禮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桃花眼里盛滿了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探過身,去看時知渺的臉,小蝸牛睡得很熟,呼吸綿長而均勻。
他輕輕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后下床,沒穿鞋,怕腳步聲會吵醒她。
他先到客臥洗漱,再到客廳,打開冰箱拿了冰水,擰開瓶蓋灌了半瓶。
冰冷的液體經(jīng)過腸胃,他終于徹底清醒過來。
這個酒店在徐氏集團旗下,頂層的總統(tǒng)套獨屬于他,他那些被時知渺趕出來、沒法回家住的夜晚,都是睡在這里。
他靠著吧臺,回味著昨晚的一切,小蝸??偸翘能?,就這樣還說從來沒愛過他,他才不信。
徐斯禮身心舒暢,想著想著,又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笑了一陣,他突然想起一些事,臉上的神情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