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nèi)沉默了一陣,時知渺還是問回自己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事情:
“有紓禾的消息了嗎?”
徐斯禮搖了下頭:“沒有,挺奇怪的,跟人間蒸發(fā)似的。你那個嘴上不積德的閨蜜,不會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吧?”
時知渺坐直了身體:“我其實有一個懷疑的對象,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徐斯禮便問:“長什么樣知道么?”
時知渺就將陳紓禾每天在她耳邊花癡的描述如實轉(zhuǎn)達:
“長得特別漂亮,狐貍眼,冷白皮,高鼻梁,個子很高,身材很好,腿長手長頭發(fā)也長,喜歡穿中式風格的衣服,跟仙子似的,整個人看著特別帶勁兒……”
?徐斯禮越聽越不對勁:“你對一個男人的評價這么高?”
又是漂亮,又是帶勁……什么跟什么啊。
“讓你形容我,你會用什么詞?”
時知渺一時沒跟上他的腦回路:“什么形容你?”
徐斯禮這一瞬間跟發(fā)酵了一個冬天的老壇酸菜似的,酸溜溜的:
“如果是我失蹤了,你跟別人打聽我,你會怎么描述我的特征?”
時知渺聞言,下意識看向他的臉……
那是一張沒有死角的臉。
徐斯禮從小到大都是招桃花的長相,鼻梁高而挺,嘴唇薄而性感,有些偏西方的骨相輪廓,卻又很貼合東方人的審美,從來沒人說他不好看。
哪怕是看他極其不順眼的陳紓禾,也都不止一次說過他的壞人品白瞎了這副好皮相。
時知渺心跳漏了一拍,迅速別開眼,看向窗外,聲音冷硬地吐出幾個字:
“薄情寡義,負心薄幸,風流濫情?!?/p>
“……”徐斯禮舌尖抵了一下腮幫,氣得笑出聲,“我不是讓你來罵我的,你就沒什么夸我的詞嗎?”
“沒有?!?/p>
時知渺回答得斬釘截鐵,卻又莫名想起他昨晚蹭著她的樣子,口干舌燥,心煩意亂,干脆說,“我不回醫(yī)院,你靠邊停車就行?!?/p>
徐斯禮每天都要被她氣一次,非但沒停車,還一腳油門加速:“帶你去吃飯?!?/p>
時知渺想拒絕,但她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有好好吃過飯,胃里空空的,有些難受,最后還是默許了。
徐斯禮帶她去一家很有格調(diào)的西餐廳。
點完菜,等上菜的功夫,他拿著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讓人去陳紓禾跟那個狐貍眼男人認識的酒吧,打聽男人的身份。
他將時知渺描述的長相簡單概括后發(fā)過去。
聽時知渺說的時候,他就只顧著吃醋生氣,現(xiàn)在打字復述,他才驚覺這個描述有些似曾相識……
徐斯禮不動聲色地瞇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