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陰雨天,殿內(nèi)暗暗的。
諸兒望著婉的位子,突然回想起上次她的話“那男子就不談情不說愛,不結(jié)婚了嗎?”,不覺心頭一蕩,又笑了:“她一個小女孩,又懂得什么男歡女愛?”“太子今日好早!”姬師傅踏入殿內(nèi),看到太子已然先到,不由得心情大好,自己這門課程,總算是慢慢引得太子關(guān)注了。
“今日,我們講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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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師傅切入正題。
“師傅,咱們等婉公主到了,再開始吧。
不著急一時半刻。
”諸兒打斷師傅。
“哦,婉公主昨天請下人前來告假,似乎是得了風(fēng)寒,今日不能參加我們的講經(jīng)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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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兒開始沒來由地期待這十日一次的講經(jīng)課,之前他覺得姬師傅講授之前先演奏吟唱太啰嗦,只是礙于師傅身份,不好挑明。
現(xiàn)在他卻最喜歡這一塊,原來那些簡單的歌詞,反復(fù)唱來,拾階而上,或悲傷,或明亮,或纏綿,或隆重,不只有征伐疆埸的豪邁,連年征戰(zhàn)的疾苦,也有小兒女的幽微情思。
又是一次講經(jīng)課,婉公主依舊沒有出席。
諸兒竟有點(diǎn)擔(dān)心起那個小女孩的身體來。
過了這些時日,她的風(fēng)寒還不見好嗎?好不容易待到課程結(jié)束,諸兒邁出大殿,一路飛奔而去。
石之紛如跟著后面:“公子,咱們這是去哪里啊?”他并不回答,其實(shí)他也不清楚要去哪里。
他只記得她是莒氏的小女兒,莒氏住在甘棠殿,但是就算是到了甘棠殿,他以什么樣的身份進(jìn)去,他還暫且沒有想明白。
他只是想著,或許在甘棠殿的附近,或許說不定可以探聽到一些關(guān)于她的消息。
這些本來他可以讓下面的人去跑腿的,可是他不知如何開口,從何提起,所以就這樣,一主一仆,一前一后,朝甘棠殿的方向出發(fā)了。
路上春意正濃,草長鶯飛,桃紅柳綠,但主仆二人并無心美景,各懷心事,諸兒在前面忽快忽慢,石之紛如在后面追追停停。
“紛如,你在宮中可聽到莒夫人什么傳聞?”太子還是問了起來。
“殿下是指最近獲寵的莒氏嗎?放心,莒氏只有兩個女兒,并未有公子,不是我們的威脅。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