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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第3頁）
怎么我才離宮幾個月，莒夫人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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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是幾天前走的，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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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緩緩地講述，諸兒靜靜地聽著。
八月末的一日午后，莒氏在甘棠殿繡花時找不到稱心的繡花樣子，婉又不在身邊，便打算自己到拂綠殿借繡樣，順帶拜望一下小衛(wèi)氏。
小衛(wèi)氏許久不見莒氏，今日見她難得拜訪，便拉了莒氏到內(nèi)殿，和她細細敘舊。
兩人聊到酣處，小衛(wèi)氏略帶擔憂地問：“姐姐近日可聽到什么傳聞？”莒氏搖頭：“我自去年冬病過一場，今年春來甚少出門，外面的新鮮事多是婉兒回來告訴我的，最近除了殿下出征，其余的我并不知道。
”小衛(wèi)氏躊躇再三，決定還是告訴莒氏：“不是妹妹我多言，有一事我還是覺得我告訴姐姐，總好過一日姐姐從別處聽得。
姐姐也好思量怎么去破除這個謠言。
”“可是關(guān)于清兒的？”“是關(guān)于婉姑娘的。
”莒氏笑了笑：“這丫頭的傳聞？倒是新鮮，愿聞其詳。
”“聽說鄭國的太子忽前幾日剛拒絕了婉和他婚約一事，鄭國的說辭是齊大非偶，但宮內(nèi)卻另有其他傳聞。
”莒氏的臉上還是堆著笑，但那笑容已經(jīng)有些僵硬了：“這鄭國公子好有意思，去年來提親的人是他，今年拒親的人又是他。
這種言而無信，拿女兒家名譽當玩笑的人，婉兒真若嫁了過去，還不定是福是禍。
”衛(wèi)氏硬著頭皮說道：“宮里有傳言說是因為婉姑娘的身世，才導(dǎo)致鄭國退了婚！”“你說什么？”莒氏疑惑中帶著吃驚。
“有人說婉姑娘并非大王的親生女兒，而是夫人您和他人所生。
”莒氏的臉變得灰白，衛(wèi)氏以為她是過于氣惱，忙開解道：“姐姐，不要生氣！這種謠言，一聽便知是假，正是為了敗壞姐姐和婉姑娘的名節(jié)。
但有人甘冒被大王責罰的風險，也要傳這樣的事，妹妹猜測必是這樣的傳聞對那人有利。
如今除了婉姑娘，目前正在議親的只有芷若公主，聽說魯國已來使者，向大王傳達求娶芷若公主的意向。
莫不是有人擔心鄭國退了婚，大王會把婉公主許給魯國，影響了芷若的好姻緣？”“此事你從何處聽來的？”“是我殿內(nèi)的宮女閑聊時我聽到的，我正在想如何把這事告訴姐姐，可巧姐姐今日來了。
此事要盡快求大王查出造謠之人，不然眾口鑠金，再傳下去，我怕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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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氏不知是如何出了拂綠殿的門，來的時候日頭還毒辣如夏，這會兒卻隱了過去，風吹得她背脊發(fā)涼。
她走了一會，卻好似要耗盡全身的力氣，路邊有塊湖石，她倚了上去，那些過去的日子，她發(fā)誓不再去想的，這會又全部涌了出來，似要把她吞沒。
她心口發(fā)緊，一口血噴了出來，似乎輕松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