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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第3頁）

“殿下快嘗嘗，這桃子是昨天剛從甘棠殿旁的桃林摘下的，又大又甜。

”諸兒接了桃子，左右端詳，卻不著急吃。

還是衛(wèi)氏打破了寂靜：“聽聞殿下剛從蒲地回來，現(xiàn)如今那衛(wèi)君怎么樣了？聽我母族的人說這兩年百姓的日子好過了些，對他們這個國君也不是那么討厭了！”“衛(wèi)君為人精明能干，這兩年又免了百姓不少傜役賦稅，和前任國君比起來，還算是稱職。

聽說他對清公主也是極好的，這兩年清連為衛(wèi)君添了兩位公子，在衛(wèi)國的日子是越來越舒心了。

”諸兒一面回答著衛(wèi)氏的話，一面眼光卻幾次飄向婉，可惜婉臉色沉默，看不出什么表情。

空氣又停滯了下來，蕓兒咳嗽了兩聲：“殿下大婚，我們還沒有機(jī)會當(dāng)面恭喜你。

周王姬品性溫良，大家私下里都說殿下好福氣呢。

”小白見狀也附和著恭喜，婉此時覺得不開口似乎不夠恭敬，也便附和說道：“恭喜殿下和王姬喜結(jié)良緣。

”諸兒搶白：“這不過是國與國的政事安排，沒有什么可恭喜的。

”諸兒的話讓眾人又陷入了沉默，衛(wèi)氏想到什么似的，又連忙說道：“那還是要恭喜殿下，聽說殿下新娶的官女子已經(jīng)有孕，想必不久就可以為殿下誕下一位小公子。

”諸兒又辯解道：“那官女子確是我把她帶回宮的，那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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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兒想說那不過是因為那女子有幾分你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嘎然停了。

“那時大雪，我去城郊賑災(zāi)，勞累了幾日，有晚犯了糊涂，但確是我錯了。

”衛(wèi)氏驚詫諸兒言語，忙解釋道：“多妻多子是殿下的功勞，也是我齊國的福氣。

這即將迎娶的莒國和宋國公主，也都是殿下為我齊國一步步開枝散葉，加深根基。

殿下何須自謙自責(zé)？”衛(wèi)氏的話一浪接著一浪，像要把他淹沒似的，他愈掙扎便愈要窒息。

婉好似端坐在岸上，那些浪又把他推離她，越推越遠(yuǎn)了。

他馬上就要失去她了。

諸兒霍地站了起來，“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飲。

”像臨終之人，用盡力氣說出最后的話。

婉受驚似地抬頭望了望他，又迅速把頭低了下去。

其余幾個則面面相覷地望著諸兒。

“婉妹妹，我心中只有你一個，以前、現(xiàn)在、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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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知了聲聒噪起來，襯得屋內(nèi)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