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里反復(fù)轉(zhuǎn)著的只有一件事,便宜爹不會告訴季延禮那些事,那么除了李靜那個攪屎棍,誰還會跑去嚼這種舌根。
可轉(zhuǎn)念一想,一股酸澀又涌了上來。
就算季延禮知道了又怎么樣,那些事原主貝米如果真的做過,這黑鍋,她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她成了貝米,這就是她的過去。
如果他季延禮真那么在意,覺得她不干凈了…貝米鼻子一酸,趕緊低下頭,假裝在筆記本上寫字,把那股涌上來的濕意硬生生憋回去。
那只能說明他們沒緣分!
她離了誰還不能活了。話是這么說,可心口那塊地方,還是像被泡進了檸檬汁里,又酸又澀,難受得緊。
貝米用力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把視線轉(zhuǎn)回在講臺上唾沫橫飛的老師身上,手指卻把書頁邊角揉得皺巴巴。
放學(xué)的鈴聲終于響了。
貝米飛快地收拾書包,動作帶著點發(fā)泄的意味。
劉娟湊過來,一臉擔憂:“貝米,你沒事吧,看你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p>
“沒事,真沒事?!必惷壮冻鲆粋€有點僵硬的笑,把書包往肩上一甩,“就是有點累,我先回去了啊。”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出教室,把劉娟關(guān)切的眼神拋在身后。
夕陽的余暉把校門口染成一片溫暖的金色。
貝米低著頭,快步朝公交站走,想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找個地方自己待著。
剛走出校門沒幾步,眼角余光就瞥見了那抹熟悉的軍綠色。
腳步霎時頓住。
季延禮那輛吉普車,就停在老地方。
而他本人,正斜倚在打開的車門旁。
穿著便裝,身影在夕陽下拉得老長。
他似乎等了一會兒,視線穿過熙攘放學(xué)的學(xué)生人流,一下子就看到了她。
貝米的心跳,漏了一拍。
隨即,一股說不清是委屈,憤怒還是難堪的情緒猛地沖上頭頂,壓過了那點殘留的酸澀。
嘴一癟,她扭開頭,假裝沒看見,加快速度就朝著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走去。
步子邁得又急又快,像是要逃離什么洪水猛獸。
“貝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