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寧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嗔怒道:“朕臉上……有臟東西嗎?”
離開了朝堂,她連“相父”都懶得叫了。
范立自然不介意,反而玩味一笑。
“陛下的臉不臟。”
“反而,很潤?!?/p>
“?。?!”
項寧心頭猛地一跳,一股熱氣直沖腦門,她下意識地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眼神都有些飄忽,又羞又怒地低下了頭。
這奸臣……他怎么敢說這種話!
“咳咳!陛下,相父,時辰不早,該啟程了。”陳公公適時開口提醒。
范立收斂笑意,問道:“陳公公,就我們?nèi)?,去收服黑龍?還要面對那大明國師?”
陳公公聞言,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
“蘭道行精通陣法秘術,一人可抵千軍萬馬,尋常兵士去再多,亦是徒增傷亡罷了?!?/p>
大楚的兵士,好歹也是金丹境起步吧?范立心想,他一個筑基一層的“文官”都來了,多帶幾千人壯壯聲勢也好啊。
“況且,奴婢已得密報,蘭道行已抵達烏江源頭的黑龍?zhí)叮业缺仨毐M快趕去?!标惞值馈?/p>
“這老太監(jiān),屁股歪到天上去了。”范立心中腹誹。
“自家地盤,反倒讓外人搶了先機,這叫什么事!”
“莫不是……相父怕了?”
項寧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挑釁地看向范立。
范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你亞父我?”
“你……!”
這年頭,誰還不會打點嘴炮?
要是在口舌之爭上輸給一個小丫頭,他范立兩世為人,豈不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