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抬眼望我,眼底的亮像藏在綠水里的星,“堂弟想必也懂些玉石吧?”
“略懂。”
我含糊地應付她。
擔心這女人又找我?guī)兔?,早餐后便馬上出門,又去了姐告賭石。
這天賭石收獲巨大,一塊黑烏沙皮原石,水桶那么大,表皮粗糙得像老樹皮,卻在靈線探入時,傳來陣驚人的靈氣波動。
里面竟藏著塊拳頭大的玻璃種帝王綠,財戒估價10億!雖不及翡翠精靈,卻也差之不遠了。
再次回到廖成別墅,我第一時間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先去沐浴。
熱水順著肌膚往下淌,沖走了賭石市場的石粉。
擔心房間有監(jiān)控,所以,穿好睡衣,我就躺在床上,躲在被窩里,從財戒中取出那塊已經被解出來的玻璃種帝王綠,細細地欣賞。
它真是太美麗了,綠得純粹,綠得張揚,像把藏在鞘里的綠劍,隨時要出鞘驚艷世人。
門鎖突然傳來“咔噠”輕響,有人用鑰匙開門。
那聲音很輕,但落在我耳里格外清晰,像根針挑破了平靜。
很快,門被推開。
白玉蘭混著龍涎香的氣息涌進來,像杯加了蜜的烈酒,嗆得人喉嚨發(fā)緊。
劉芊芊出現在門口,身上只松松裹著件真絲睡袍,月白色的緞面被燈光浸得半透,隱約能看見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像翡翠里的“藍花”,絲絲縷縷,透著股病態(tài)的美。
“堂弟還沒睡?”
她裊娜地走過來,睡袍的系帶松了半截,露出精致的鎖骨和雪白的香肩。
“你成哥說他今晚又不回來了!”
劉芊芊滿臉的幽怨,像被雨打蔫的海棠。
我早就把帝王綠翡翠悄悄收進了財戒,掌心還留著那點涼意,也早就坐起身來,尷尬道:“成哥許是有事忙。”
“忙?”她忽然笑了,笑聲里裹著冰碴,“忙著在歌舞團陪那些狐貍精吧。”
睡袍下擺掃過床沿,她順勢坐在床尾,“你說,他是不是早忘了家里還有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