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人群外圍,目光掃過那些修士,心里卻沒半分感悟的興致——禁空陣的存在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我必須先確認(rèn),自己能不能鉆進(jìn)財戒,這是我最后的退路。
我借口去“解手”,往不遠(yuǎn)處的竹林走去,竹林里有幾間簡陋的木屋,是登天宗設(shè)的臨時廁所,周圍沒什么人。
我鉆進(jìn)一間木屋,反鎖房門,深吸一口氣,嘗試著進(jìn)入財戒??上]成功。
我能感覺到財戒空間,甚至觸手可及,但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
又嘗試了幾次,還是外甥打燈籠。
“果然不行?!蔽翌j然地靠在木墻上,后背瞬間冒出冷汗。
沒有財戒做退路,一旦凌霜或登天宗的人對我動手,我連逃都沒地方逃,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像潮水般涌來,幾乎要將我淹沒。
現(xiàn)在,我只剩下一條路——破釜沉舟,盡快領(lǐng)悟空間道,哪怕只入門也好,至少能多一分自保之力。
我走出木屋,重新回到空間碑前,開始尋找空位。
可一圈逛下來,心卻越來越沉——靠近空間碑的好位置全被人占了,那些修士大多穿著登天宗的白袍,顯然是宗門弟子,他們周身的空間波動比外圍修士強(qiáng)了數(shù)倍,顯然離碑越近,感悟效果越好。
更讓人氣憤的是,有幾處靠近碑體的位置明明空著,卻站著兩名登天宗弟子看守,見我靠近,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滾開!這些位置是內(nèi)門弟子的,外人不許靠近!”
我只能退到最外圍,找了個靠近竹林的角落盤膝坐下。
這里離空間碑有五十多丈遠(yuǎn),空氣中的空間波動微弱得幾乎感受不到,只能隱約察覺到碑身傳來的一絲震顫。
我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捕捉那絲震顫,可無論怎么努力,都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花,始終無法觸及核心,更別說領(lǐng)悟什么空間道了——這樣下去,別說三天,就算悟上三年,恐怕也入不了門。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手指上的財戒,想動用靈線去鑒定空間碑和那座墳?zāi)?,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
可剛想催動靈線,就看見碑前最靠近墳?zāi)沟奈恢茫P膝坐著幾名氣息恐怖的修士——他們穿著鑲金邊的白袍,周身的空間波動如同實質(zhì),連周圍的靈霧都被震得不敢靠近。
那是登天宗的長老級人物,以他們的修為,只要我一動用靈線,絕對會被瞬間察覺,到時候別說領(lǐng)悟空間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都難說。
我趕緊收回念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心里又急又怒,卻只能忍著——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任何反抗都顯得徒勞。
“若做了我的侍從,我可以把我的位置讓給你用。”
一道清冷又帶著幾分嫵媚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像羽毛輕輕搔過耳廓,周圍的修士卻毫無反應(yīng),顯然是用了空間道法傳音,只有我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