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點銀子出來,把剩下的放回去,藏在米缸里。她回頭瞅了眼,做賊似的,把蓋子蓋好,又躡手躡腳出去。
霍珩盯著跟賊似的女人,扯著唇角輕笑,笨蛋,居然將銀子藏在米缸里。他翻個身,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愧疚。
可過了一會,霍珩又笑不出來,她沒銀子了,還整日大魚大肉給他吃,怎么不省著點?
說不上什么情緒,只是覺得過于善良不是好事,特別對于銀錢不多的人家。
霍珩又翻個身,眼睛直直的望向對面那道門,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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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不好,睡到半夜又聽見有人往院里扔石頭,其中一下扔在門上,砸的門巨響。林秀秀是不敢出門看,倒是霍珩,拖著受傷的身體開門看了眼,沒瞧見人才回去睡覺。
普通女子,長得太美不是好事。
早起又是一陣檀香味,霍珩聞到就醒了,見怪不怪,翻身繼續(xù)躺著。
早上吃的清淡些,是小籠包,林秀秀出去買的。霍珩倚靠在床頭,木板硌的后背疼,一動床就響,聽著刺耳。
他望著來人,唇瓣張合,對她說了
023肯定不是她的相好
定國公府。
自從霍珩失蹤后,霍府眾人沒睡好一夜好覺,整日提心吊膽,求神拜佛,希望霍珩平安歸來。此次刺殺,三皇子也沒討到好,現在還在宮里躺著,怕是要個把月才能康復。
陛下詢問起來,三皇子說是遇到匪徒,這才受了重傷??扇首由磉叺娜撕投▏娜硕贾溃皇欠送?,而是有人蓄謀已久。倒是安陽郡王府,風平浪靜,無事發(fā)生,江長原自上次出了京,對外便說回了巴郡,再沒出現過。讓人抓不到把柄。他們只好先按兵不動。
三皇子和定國公府都在找霍珩,找了十天左右,毫無線索。只能確定大概范圍,王齊王安整日在外奔跑,就是抱著希望,盡快找到人,免得霍珩在外吃苦受罪。
老太太聞訊病倒了,之前裝病的人沒想到這次是真病了,躺在床上至今起不來。眼一睜,就說自己命苦,孫子下落不明,未出生的曾孫也不知去向,流年不利。梁氏和霍遠山勸著,情緒這才鎮(zhèn)定下來。
梁氏心力交瘁,頭疼得很,也不得不撐著身子,將府里打理好,若她再倒了,定國公府就亂套了。
剛伺候老太太喝完藥,梁氏回到院里,倚在美人榻上休息,后腦勺一抽一抽的疼,臉色較之前也消瘦些。
王齊外出回來,皺著一張臉,說:“公子尚未找到?!?/p>
聞言,梁氏的期盼瞬間掉落谷底,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她喟嘆下,道:“沒找到也許是好事,珩兒向來謹慎,許是自己藏起來也說不定。辛苦你們了,對了,找人盯著郡王府?!?/p>
“夫人放心,那邊有人一直盯著?!?/p>
梁氏嗯了聲,又問:“那女子可有消息了?”
那女子與霍珩前后腳出事,萬一,萬一霍珩真出了事,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霍珩唯一的血脈。梁氏和老太太懊悔,當初不該順著霍珩,不管霍珩說什么,應該將人接來府中,好好養(yǎng)著,也不會出這檔子事。
“沒有,應該是害怕,躲起來了?!蓖觚R一顆心放在霍珩身上,找那女子的事,交給下邊的人去辦,“康伯去了一趟她家,不在,許久沒回去了?!?/p>
康伯去了一趟泰安村,沒找著人不說,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腿摔斷了,腰也受傷傷,現在在床上躺著,康伯年紀大了,身體恢復慢,沒有兩三
個月,估計走不了路。
梁氏嗯了下,唇色白了幾分,“只要人活著,總能找到,眼下珩兒的事重要?!?/p>
“是,夫人放心?!蓖觚R也是這般想。
找霍珩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