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看不慣他一副xiong有成竹的模樣,總覺得他在說大話,于是隨口說了句,想要很多銀子和首飾。她清楚,沒有人會給毫無關(guān)系的人銀子和首飾,她完全是在為難他。
如自己預(yù)料的那樣,男人眉頭緊鎖,表情說不出的微妙,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番話。半響,霍珩沉著臉開口:“不可能?!?/p>
她一點也不意外,相反,是情理之中的事。要是他真給自己一大筆銀子,她還會多想,覺得他另有所圖。現(xiàn)在他說不可能,倒讓自己松口氣。
瞅著時辰差不多,林秀秀準(zhǔn)備回房休息,不想走到門口,背后又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我的銀子,只能給媳婦。”
好聽性感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絲趣味,林秀秀顰眉,不理他,他的銀子給誰跟她沒關(guān)系。
燈滅后的屋內(nèi)格外安靜,一點風(fēng)聲聽不見,更別說對門的聲音。
一夜好眠,林秀秀準(zhǔn)時起床,洗漱好開門,對門的男人已經(jīng)起來了,大缸的水裝滿,已經(jīng)在生火做飯,他蹲在那里,俊美如斯的面龐板著,略顯嚴(yán)肅。添柴的動作也好看,與他練字時的神情差不多,只是蹲在那簡陋的廚房,和他周身流淌的氣質(zhì)不搭。
她看愣了,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他們這樣,好像在過日子,平淡,溫暖。
林秀秀眨眼,念頭一閃而過,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尷尬,臉頰發(fā)燙。幸好他在廚房沒瞧見。
桌上剛好有溫水,她喝了兩杯,情緒稍稍平復(fù)??绯鲩T檻,面上如常,仿佛什么事沒發(fā)生過一般。
她站在灶前,低頭看了眼鍋里,問:“你怎么起這么早?”
霍珩瞥她眼,他一向起的早,只是前些日子養(yǎng)傷,這才懶怠些。身體一好,自然恢復(fù)往日作息。
“時辰到了就起床?!?/p>
林秀秀哦了聲,瞄了眼鍋里的粥,問他:“你會嗎?要不要幫忙?”
“看看就會了?!?/p>
霍珩見過她做飯,看的多了,自然就會了。就是說話的語氣不好,總是給人高傲的態(tài)度,她不喜歡。
林秀秀沒打擾他,回屋把衣服拿出來洗,順便問他:“你的衣服呢,我?guī)湍阋黄鹣戳??!?/p>
男人蹲在灶前,下頜往房間方向抬抬,“在房間?!?/p>
來時買了兩身簡單的衣裳,夠換洗。倒是她,上回說給自己做衣裳,這兩日怎么沒見她做,是不是忘了?
霍珩掀起眼皮睨她眼,疑惑,但沒問。
林秀秀拿了衣服出來,就在院子里洗衣服,缸里有水,也很方便。不同的衣服放在一起,顯眼,也和諧。這讓剛才不切實際的念頭又起了。做飯,洗衣,不就是…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搖頭失笑,暗想自己是怎么了,今天總是胡思亂想。是因為懷孕,導(dǎo)致情緒不穩(wěn)嗎?
院子不大,一眼就能掃完,晾衣繩橫在院子右側(cè),長長的一根,能晾很多東西。林秀秀把洗好的衣服晾好,但把自己的兜衣,拿進(jìn)了房內(nèi)。自從他傷好后,她就不把兜衣放在外邊,怕他看見尷尬。
天氣好的時候,她就放在凳子上曬干,要是陰雨天氣,就shi噠噠的。不過兜衣薄薄一層,干的也快,她不擔(dān)心。
兩人相對而坐,吃著米粥,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