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二皇子的爭端之中,太子大獲全勝,并從大理寺少卿宋遠洲手中奪來了賣官鬻爵案的主審權(quán),那接下來,太子要利用這權(quán)柄做很多事。
比如,這秦夫人被冤枉的事兒可是大事兒,是誰做的呢?自然是二皇子黨做的。
他要先將二皇子黨洗刷一遍,能殺的殺,不能殺的流放,不能殺也不能流放的就盡量搜集罪證,等著日后殺。
他每贏一次,二皇子黨的人就要被他洗一次,長此以往,就算是二皇子想打都打不動了。
誰會愿意一直追隨著一只敗犬呢?
來做官的人,誰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誰不是為了高人一等?誰愿意一直當狗被人踢來踢去?
勝者,就是人心所向。
所以,太子一直認為,贏下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若是永昌帝臨死之前還要硬抬二皇子上位——太子冷冷的扯了扯唇瓣,心想,那他就順道把永昌帝也給送下去。
永昌帝他老了,該死就死吧,拖著不死想干什么呢?
權(quán)柄在握的太子勢不可擋,毫不掩蓋的對二皇子黨開始絞殺,這個過程持續(xù)了整整一個下午,臨到了下午時候,該抄家的抄家,該落獄的落獄,該流放的流放,一整個長安都被哭聲塞滿。
至于大理寺少卿宋遠洲,因為被二皇子連累,直接被太子打出京城,隨意安置了一個西洲五品小官的位置,當日責令離京。
宋遠洲只能罵罵咧咧的帶上家小匆忙上路,一路上不知道在心里罵了二皇子多少遍。
而大理寺少卿這個位置,被太子隨手提拔給了自己的人。
他的人坐的位置越高,太子在朝堂內(nèi)的競爭力就越高,一呼百應(yīng),莫敢不從,遲早有一天,他能將永昌帝都干下去。
這一場黨爭,雖然沒能搞死二皇子,但是搞死了不少二皇子的黨羽,太子頗為滿意。
長安光是長平坊里,便被太子拎出來血洗了兩戶人家,那些高門大戶的血被擋在高高的朱門里,流不出來,但是他們的慘叫聲在坊間彌漫,幾乎震在整個長平坊之上。
坊間其余的府門都緊緊的關(guān)著,生怕被太子牽扯。
之前這朝堂的風向還是二皇子黨得勢呢,誰料一轉(zhuǎn)頭,就成了太子得勢了。
下面的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災(zāi)難來臨的時候,盡量把自己的脖子縮回去,免得太子的鐮刀收割的時候,順手把他們的腦袋也砍下來。
當夜,太子坐鎮(zhèn)大理寺官衙,將歷年卷宗往案上一擺,閻王點卯似得挨個兒點過去。
他這邊加班加點的禍害人,別的人都顫顫驚驚,唯獨一個柳煙黛聽了信兒,高興地不得了。
她也不懂什么朝政,更不知道抄家下獄的都是誰,她只知道,現(xiàn)在太子得勢了,她婆母是不是該放出來了?
她盼啊盼,盼了一個下午,說是太子還在外面kanren呢,到現(xiàn)在都沒將婆母放出來!急的柳煙黛一整個下午都沒吃東西。
為什么太子得勢了不先放婆母?
她等來等去,等的心口都發(fā)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