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那一日發(fā)生的具體的細節(jié),秦禪月就覺得面上一片燒紅,再一想她的養(yǎng)兄,她心底里就多了幾分怒意,素白的拳頭“邦邦邦”的發(fā)泄似得錘砸在床榻上,隱隱帶著幾分手足無措之意。
竟然是大兄……這讓她以后可怎么辦?
楚珩雖然是她的養(yǎng)兄,沒有血緣關系,但是秦禪月一直真的把他當兄長來看,從來沒對楚珩起來過什么心思,但是那一夜,楚珩抱著她一邊哭一邊……那個的時候,她自然也能感受到楚珩對她的心思。
楚珩想要她,楚珩喜愛她,楚珩還……
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他們自小就相識了,算起來都二十來年了,難不成楚珩就喜愛了她二十來年么?這可比周子恒背叛她還要嚇人。
感受到這種瘋狂的情愫后,秦禪月幾乎都不敢去想楚珩了。
她只要一想到那雙眼,她就覺得雙腿發(fā)麻,那一日被死死咬住的畫面就竄上腦海,她根本無法——
“篤篤篤?!?/p>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將秦禪月從那種情愫之中驚醒,她轉而看向門外,匆忙喊了一聲:“進來?!?/p>
門外的管家嬤嬤這才進門來,自外間便道:“老奴有要事稟報夫人。”
這老嬤嬤伺候她十來年了,秦禪月也懶得理自己的姿態(tài),只裹著被道:“進?!?/p>
門外的老嬤嬤行進來,隔著一道珠簾跪下,等主子喊“抬頭”的時候才敢抬頭,這一抬頭,正瞧見秦禪月裹著被子坐著的模樣。
被子是翠綠浮光錦,裹著白晃晃的夫人,襯得夫人像是塊金絲玉,更要命的是,夫人的唇艷的像是六月的花兒,瞧著水潤潤的,莫名的燙眼。
老嬤嬤只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低著頭道:“啟稟夫人,老奴辦事不利,請夫人責罰?!?/p>
秦禪月瞧了她一眼,道:“說?!?/p>
老嬤嬤這才將那一日的事情娓娓道來。
“老奴那一日帶著人去找二公子和白姑娘,結果他們倆已經(jīng)跑了,老奴便遣人去追,但是沒有追上?!?/p>
頓了頓,管家嬤嬤說道:“他們是讓一伙人給帶走了,而當時,已經(jīng)是宵禁時候了,老奴不敢將動靜鬧得太大,只能讓人回來。”
管家嬤嬤說完之后,小心抬頭去看秦禪月的面色。
若是以往,秦禪月定然已經(jīng)動怒了,但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秦禪月也沒什么反應,只愣愣的坐在床榻上坐著。
管家嬤嬤第三回抬眼看她,她才恍然驚醒,后道:“既然丟了……那便不找了,明日宴會照常開。”
管家嬤嬤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秦禪月卻能猜到,想來也是跑到了二皇子那一處去了。
眼下長安里,除了二皇子,沒人會再容納周馳野和白玉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