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逼的沒法子,才回忠義侯府來求救。
她知道秦禪月不在府里了,秦禪月要是在的話,她也不一定敢來找,她也怕秦禪月,但她不怕府里的其他人。
侯府的管家,侯府的嬤嬤,都是下人,也最能禮節(jié)下人,她能跪下來求一求,說一些軟話,求他們發(fā)發(fā)善心。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游魚,只需要侯府揮灑下來的一點點光輝,就能保住她的命。
她也知道自己是個卑賤的人,所以也沒什么骨氣,直接將所有過程縮減,聽見有人進來之后,一轉(zhuǎn)身就向前撲去,一邊撲一邊哭道:“還請嬤嬤救我——”
她以為自己撲的是管家嬤嬤,因為秦禪月原先是有倆管家嬤嬤處事的,她自然以為秦禪月走了,會留下倆管家嬤嬤處理后事,但她沒想到,她這么一撲,竟然撲到了一個男人的腰上。
好巧不巧,她一頭頂在了對方——
對方驚訝低頭,她詫異抬頭,兩人目光對視之間,都是一片震驚。
“你,你——”周海先回過神來,忙退后兩步。
他認出來霞姨娘是誰了。
上回,鎮(zhèn)南王非要跟他演武的時候,他茍延殘喘從廂房里逃出去,一路慌不擇路,fanqiang亂跑,竟然翻進了霞姨娘的院子。
他們倆目光對視,彼此似乎都想起來那一夜,兩個人猝不及防的相遇。
比起來霞姨娘,周海更不好意思。
霞姨娘是個有點市儈的女子,她已經(jīng)摒棄了一些自尊心,只要能活下去,她不介意放軟身段,甚至,當她看到周海的時候,第一時間涌上來的不是羞愧,而是欣喜。
是周海啊,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呀!這可比那群精于算計的老嬤嬤好忽悠多了!
對上秦禪月手底下那倆管家嬤嬤,她不一定能有什么優(yōu)勢,她不僅要求,說不定還要供奉一點銀錢,讓這兩位嬤嬤心里高興,才愿意打著忠義侯府的名頭來幫她,但是,碰上周海可就不用了。
忠義侯都被她給拿下了,周海又算得了什么?她玩兒周海跟玩兒狗一樣!
周海正是手足無措之間,突然聽見面前的霞姨娘嚶嚶哭了兩聲,竟然又向前爬了兩步,一頭撞上了周海的小腹,還是原先那個位置。
周海當時躲了一下,但莫名的腿上一軟,沒躲開。
而這時候,趴在周海小腹上的霞姨娘抬起頭,道:“妾身怕是活不下去了——當初妾身在侯府走時,秦夫人說日后若有困難可以上府來求,眼下,還請大人看在妾身也曾是忠義侯府的人的份兒上,給妾身做主啊?!?/p>
周海僵著脊背,聲線發(fā)抖的回:“你、你說?!?/p>
霞姨娘三言兩語說完了這些事兒,周海第二日便要隨她一道兒過去坊間。
當夜,霞姨娘宿在忠義侯府中,而周海在侯府中一整夜都沒睡著,腦子里都是霞姨娘跪在他面前,用臉蹭他的樣子,想的他下方亢奮不已。
這都什么啊!周海啊周海,你墮落了!你怎么就跟這忠義侯的女人過不去呢?以后下了陰曹地府,忠義侯得揮著棍子來打你啊!
次日,周海隨著霞姨娘去了坊間,解決了那個坊主的兒子——坊主雖有官職在身,但是老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周海就算是侯府里的狗,也比坊主輩分大,坊主往上找最多找個五城兵馬司,周海往上找找的可是鎮(zhèn)南王副將,瞧著周海低,但真運作起來是周海高,所以這件事解決的輕輕松松。
第二日,霞姨娘上門感謝周海,周海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