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乘人之危,是墮落。
辛西婭需要的是守護(hù),是安撫,他什么都不應(yīng)該做。
只要稍稍用力推開她,綿軟的手臂就會滑落,她的禁錮沒有任何強(qiáng)制力,僅僅是一種主動的引誘。
然而理智已然潰堤。
這是他肖想了許久,無數(shù)次入夢的姑娘。
屬于她的馥郁的氣息盈滿了他的鼻腔,他僵在原地,任由那只手離開他的臉頰,滑過他滾燙的頸側(cè)。
最終,帶著一種勝利般的宣告,靈活地解開了他最上面的紐扣,探入了他的領(lǐng)口。
“你說呀……”聲音再次再耳邊響起,甜蜜得像是在嗔怪情郎的遲鈍,催促著他給出能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你…喜不喜歡我?”
指尖虛虛劃過他肩頸的肌膚,微涼的觸感刺激得德里克肌肉一緊,極少被人近身觸碰的不適只持續(xù)了一瞬,卻又在下一秒化為了更貪婪的渴望。
她的動作沒有刻意的撩撥,反而類似探索的意味,越過他的肩頭,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背部緩緩游走,描摹這每一塊因常年訓(xùn)練而塊壘分明的肌肉輪廓。
那感覺清晰而煽情。
她在觸摸他,不再是隔著一層布料的相互依偎,而是赤裸的接觸,撫摸。
德里克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自控到極致,也只是勉力維持自己不去迎合她的動作,不去握住她的手,讓她貼的更緊。
“辛西婭…”每個音節(jié)都是從緊咬的牙關(guān)中擠出來的,沙啞得不成樣子,生怕一點(diǎn)點(diǎn)松懈,都會泄露粗重的喘息與瀕臨崩潰的掙扎,“你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對……”
無力的阻止。
與其說是在拒絕她,倒不如說是在提醒自己。
精于文法的詩人如何能聽不出這其中的軟弱,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意。
她不再滿足于指尖的游弋,而是將掌心貼合著他的脊背,撫摸著,手臂收得更緊,再次將他拉近。
只是這一次,她的目標(biāo),不再是嬉鬧一樣的耳垂。
目光牢牢鎖住他緊抿的、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痛苦而顫抖的唇線。
“不對嗎?”她輕聲重復(fù),混合著鼻音與刻意的喘息,溫?zé)岬暮粑鬟^他的唇瓣,“那…這樣呢?”
最后的尾音低得如同耳語,帶著蠱惑與魔力。
她沒有再給德里克任何機(jī)會——思考或是退卻,都不再有余地。
辛西婭微微仰頭,不容分說地,印上他的嘴唇。
只是簡單的貼合,遠(yuǎn)沒有曾經(jīng)他們之間的那個吻來得曖昧。
但已經(jīng)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