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笑笑:“王營長參軍多長時間了?”
鄭秋菊嗐了一聲:“二十年得有了吧,我們家那口子,眼皮子太死,平常不知道巴結(jié)上面的領(lǐng)導(dǎo)。所以這麼多年才當(dāng)?shù)綘I長的位置?!?/p>
這話聽的蘇燦眸光微微流轉(zhuǎn)了一下,但她并沒有說過分的話:“王營長也挺不容易的?!?/p>
“誰說不是呢,我跟你,有時候這部隊上升官那也是看人的。這領(lǐng)導(dǎo)看你順眼,那你升的就快。這領(lǐng)導(dǎo)看你不順眼,這升的肯定慢?!?/p>
蘇燦道:“這部隊里升官那都是看立的戰(zhàn)功怎麼樣,我覺得跟領(lǐng)導(dǎo)看的順不順眼沒什麼關(guān)系吧?”
鄭秋菊立即道:“妹子,你這話可真的說假了。就像這次你們家副師長去邊境執(zhí)行任務(wù),這就是立大功的好機會。我們家王營長可想去了,結(jié)果根本就輪不上?!?/p>
說完她又怕蘇燦生氣趕緊補充了一句:“妹子,我不是在說你們家副師長,我是說大家都是這麼熬過來的。你可千萬別生氣?!?/p>
蘇燦笑了笑:“嫂子,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嗎?”
鄭秋菊立即沖她豎了個大拇指:“妹子,我就知道你不是。我這人吧,就是口直心快,沒什麼壞心眼。”
蘇燦看看門口,接著皺眉地嘆了口氣:“嫂子,你剛才說的對,我和陸戰(zhàn)東這才剛結(jié)婚,分開這麼久我是真想他。唉,也不知道他這次執(zhí)行任務(wù)得待多長時間?”
鄭秋菊也看了看門口,接著壓低聲音道:“妹子,聽說你家副師長這次出去估計得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呢。”
蘇燦聽她的話眼底流光轉(zhuǎn)了轉(zhuǎn),接著一副恍然的語氣:“我想起來了,之前我來的時候忘了聽誰說過了,咱們邊境上可是不太平呢。”
“誰說不是呢,妹子,你是不知道,咱們這部隊最近老是出事。不過咱們是家屬,也不方便知道太多事情。我就是看咱們關(guān)系不錯,跟你說一下。你就爛在肚子里行了。”
蘇燦立即一副懂了的神情點頭:“嫂子,我明白。咱們這個家屬院里,你和楊大嫂對我最好了。”
最後這句話讓鄭秋菊聽的心花怒放,笑的合不攏嘴:“那可不嗎?妹子,你呀人太好了。這麼多東西讓大家一起吃,你真的給陸副師長長臉了。”
其實蘇燦不知道,鄭秋菊之所以對她這麼熱情和上心,是因為上次蘇燦從部隊離開后,王營長就不止一次的叮囑鄭秋菊。
如果以後蘇燦再來部隊,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跟她搞好關(guān)系,千萬不能讓楊大嫂給比下去。
聽蘇燦說她和楊大嫂對蘇燦最好了,她就知道自己今天做的功夫沒有白費。
蘇燦謙虛地道:“我也就是隨手的事,不算什麼。”
她這話剛落,楊大嫂便從外面邊喊邊走了進來:“妹子,大家開始坐了,你趕緊出來吧。”
蘇燦立即握著鄭秋菊的手一起起身:“好嘞。”
因為蘇燦在這家屬院里丈夫的職位算是最高的了,再加上她今天又算是東道主,這必須得坐在主桌上,而且還得在首位上才行。
蘇燦不肯坐,被楊大嫂和鄭秋菊給熱情地架了過去。
蘇燦拉著兩人坐在了自己的左≈x3c4f;兩側(cè),鄭秋菊立即有一種自己比其他人高兩頭的感覺。
其實此時的她并不知道,蘇燦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從這個叫鄭秋菊的女人說的話中,嗅到了一些不平凡的氣息。
作為部隊的團長,李團長對於陸戰(zhàn)東的行蹤都是一問三不知,可是身邊這個鄭秋菊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前世作為保鏢的她,那種深刻在骨子里的職業(yè)病,讓她第一時間意識到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