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已拒絕。]
“拿著吧,”臧洋對他說,“錦琛的琴我現(xiàn)在也拿不到,用不著錢。”
又是一陣巨風(fēng)掠起,糊了他一臉雪花,臧洋也不自覺瞇眼。剛放過來的茅草被輕飄飄吹起,毫無威懾力地拍打著水泥墻壁,有的甚至卡在了風(fēng)化裂開的縫隙里,翹起一頭。
“光顧著跟你說話,”臧洋跟過去撿,“我都忘記修屋子了?!?/p>
他的動作很快,一會兒就把梯子從里屋搬了出來,攀到了梯子上,開始修房頂。他的操作很嫻熟,手指在寒冬也不僵硬,反倒有條不紊,銀白發(fā)和雪花融為一體,在空中舞動。
年瑜就這樣瞇著眼看,摘下插到自己頭發(fā)里的一根茅草,微微摩挲著修好的木門。
作為機械師,他絕對能看出來臧洋在手工活方面完全沒有天賦??涩F(xiàn)在這幅場景,他卻不敢斷言自己修屋頂能比臧洋修得還完美。
臧洋修得很快,卻讓年瑜感覺他早已修了很久很久。
“搞定了?!彼诟咛?,抖落手上的灰塵,低頭笑道。
年瑜的眼眶早已被風(fēng)吹得酸澀,每眨一下都有點辣辣的感覺。
“每到大雪,屋頂都會塌嗎?”
“是的。”臧洋一躍而下,點點頭。
“為什么不換其他的建材?”
比如石頭、木板、水泥,明明很多很多其他的選擇,為什么還要用茅草。
臧洋把這句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只是抬頭笑笑,仿佛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
何必呢?
一個闊少,何必放棄主城的大好風(fēng)光,在破敗的屋子里守著
臧洋到底在堅持什么?堅持他所謂的復(fù)仇嗎?那的確有點臥薪嘗膽的意思。
“我有情報和你交換?!蹦觇ざ⒅把蟮燃壊蛔兊?7兩個數(shù)字,咳了幾下,輕聲道。
結(jié)果臧洋背身走了:“明天再說吧,先睡覺?!彼獠降嚼镂?,又想起什么:“哦對了,這里剛好有兩張床,一張雙人床一張單人床,你睡哪個?”
“
我都行?!?/p>
臧洋:“都行就跟我睡雙人床?!?/p>
年瑜:“?”
“逗你的,”臧洋揮揮手,“不要都行,做個選擇?!?/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