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臧洋攬過他一邊肩,咬牙切齒地笑著補充:“年瑜也不是魚?!?/p>
炎似懂非懂。
于是當(dāng)晚睡覺前,年瑜也為自己的小聰明付出了點小代價。這里的建材全都不隔音,他們都能聽到屋外尚留的窸窣聲,有對話攀談,有野兔過草,有火吞柴木,靜又雜亂。
年瑜受不了,叫他也不聽,最后臧洋又悲憤的被踹了一腳。
“別鬧,”年瑜制住他在自己腰間輕磨的手,“說正事。你聽說那個疫病了嗎?”
“聽說了,”他從后抱著年瑜,不想放過好不容易得來的依偎時間,“所以呢?”
“嚴(yán)姝說是身份牌詛咒?!?/p>
“說起這個
”臧洋頭抬起來,“我今天在外面看見有玩家無視大環(huán)境1v1決斗,像戰(zhàn)士牌?!?/p>
年瑜打開備忘錄:“格泉也是戰(zhàn)士牌,她還要跟去打仗。”
沒有展現(xiàn)出戰(zhàn)斗以外天分的玩家都被派去打仗了,但也分三六九等,比如戰(zhàn)士牌就是專門戰(zhàn)斗的,階級肯定更高點。
而像年瑜、唐糖和嚴(yán)姝這類人,只要做好當(dāng)下的工作就行。
“你覺得副本boss可能是誰?”
“現(xiàn)在就找有點太早了吧,”臧洋說,“至少等戰(zhàn)后,把局勢看明白??傊豢赡苁菙撤绞最I(lǐng),放心好了,最終你會在積分榜第一位的?!?/p>
“你
”聽到這句話,年瑜頓了頓,想說的到半截被口屏息吞掉了。
他本想提議要不要控控分,控到副本結(jié)算時兩人分?jǐn)?shù)一致,不至于落得個你死我活的下場。可實際上他們不確定“神”的心性,沒有多少關(guān)于“神”的具體情報,依然對不可控的未來一籌莫展。
如果現(xiàn)在就開始談?wù)撨@事,未免有些太破壞氛圍,年瑜并不樂意將杞人憂天的事擺到明面上。
只是此時臧洋抱得他越緊,他越有點喘不過來。感覺心悶,可能是因為白日吸了太多焚燒廢氣。
“怎么了?”
“沒事?!?/p>
所幸對方并不在意年瑜的欲言又止,順著自己的思路問道:“那你呢?你有什么事要做嗎?”
年瑜:“準(zhǔn)備祭祀?!?/p>
“祭壇在哪?”
“山上。”
臧洋越說嗓音越沉,呼吸撲在他耳垂,輕笑道:“那祭壇可比房頂高多了,怕嗎?”
年瑜沒說話,只是覺得夜晚總?cè)菀鬃屓硕鄳]。身后人的手指就從他手背穿過指縫,扣住,開始玩他的手,接著又去玩戒指,緊緊蹭在一起,都不知道是誰在汲取誰的熱量。"